骨节分明,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目,姜轲也根本不敢移开目光,他根本不知道这少年会不会突然收紧,又究竟能使出多大力度,要是伤着他主子一根汗毛,自己这贴身侍卫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秦洵视线一斜,睨着姜轲:“紧张什么,梁王在此,在下岂敢轻举妄动。”
这话倒也有道理,不说在梁王齐若愚眼皮子底下,就是在靠近宫门这处显眼地方,身周还都是刚刚下朝经过的朝官,秦洵但凡还有脑子,都不会对齐琅做什么,但姜轲哪敢轻易松懈,握着剑柄的手丝毫未松力道。
秦洵不再管他,目光挪回来看齐琅,齐琅没料着他如此动作,诧异一瞬后为这多少带了些遭到调戏意味的举止涨红了脸,偏偏秦洵个头比他高,钳着他下颌迫他略仰下巴,勾了个戏谑的笑好整以暇看着他恼火神色,生生让久居宫中的齐琅觉得自己此刻的定位就是惨遭恶霸欺凌的良家女。
齐琅下意识去掰秦洵的手:“放开!”他暗自心惊,秦微之从小娇生惯养,他本以为对方弱不禁风,谁知对方不显山不露水的,手劲出乎意料的蛮横。
“不殆。”秦洵丝毫没有不悦的模样,唤齐琅甚至有些亲昵,凑近了脸,含着笑意低声道:“变声时期莫要过度用嗓,没事还是消停些,省得日后一直是这般公鸭嗓音,说话多难听。”
“放肆!”齐琅自入变声期起,最敏感的就是怕别人觉得他声音难听,这会儿无疑被秦洵踩着尾巴,几乎要跳起来。
秦洵说完就松了手,顺带将齐琅的手甩脱,望着比自己小两岁的少年人一双眸子盛满恼怒,两边下颌骨处的表层皮肉在自己松手瞬间显出泛白指印,失了外力施压又很快转红。
“不殆!”
见着齐琅又欲开口,齐珷不用猜也知道他这般恼羞成怒的境况下一开口定然没好话,秦洵也不是个吃素的主,两人必定好一番针锋相对互不退让,他在齐琅开口前出声止住,压沉的嗓音里警告意味浓重。
齐琅抿抿唇,不甘地死盯着秦洵的脸。
想息事宁人就得在眼下先让齐琅闭嘴离开,齐珷深知齐琅再无理取闹都不肯在秦洵面前失颜,虽是齐琅无礼冒犯,齐珷这身为同母兄长的要教训也只能放到人后,否则只会让眼下冲突更糟糕。
秦洵哪能不知齐珷心思,他今日难得心情不错,加之不是第一次听到齐琅直言厌恶他和齐璟的关系,做得到波澜不惊,他朝齐珷笑笑:“虎哥这时出宫往何处去?”
他明显是看在自己面子上,姑且不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