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好比说那棵被圈进了王府墙内的大榕树,能依靠人工来更换雕琢的,则一切照着景阳殿的模样来。
榕树下吊着的秋千椅是直接从景阳殿运过来的,因为秦洵喜欢,齐璟书房的陈设一切如旧,连窗边长案上笔墨纸砚的摆放位置都与过去相同,因为秦洵喜欢,外厅内室在整个陵王府的方位都是熟悉的路线,新制华床的样式与床幔上印染花形都是从景阳殿旧床的模样上照搬来的,因为秦洵喜欢。
包括去年齐璟送给秦洵养在家里的那匹良驹乌云踏雪,也被人早几日从上将军府牵进了陵王府马厩。
秦洵在整个陵王府里绕了小半圈就失了新奇,毕竟陵王府与景阳殿太像了,新奇也新奇不到哪去,倒是有些怀念起许久不见的乌云踏雪,这匹马秦洵真说起来也就当日在上林苑骑了它一回,而后它被牵进上将军府养着,秦洵本就不常回家,偶尔回一次出行还都有马车接送,自上林苑回来之后这匹正当鼎盛期的良驹提前过起了它的养老日子,被上将军府家仆小心翼翼伺候着,说是陵王殿下送秦三公子的坐骑,如此看来简直是被当成了秦洵撒着手不大管事的宠物。
还在安国公府时,秦洵倒也不完全是在拿话甩脱自己父亲,齐璟确然有政务要忙,也有政事想同秦洵商议,回王府后齐璟便径自入书房,打算先行处理掉手边一叠公文,让秦洵自己在府中闲逛打发时辰,待到他那里差不多,再让人将秦洵唤进书房去,说一说他想询问秦洵意见的事。
秦洵闲逛到王府花园时,正见园圃里清砚在带着几个小婢女植株,本着有热闹就要凑的原则,他快步上前,讨嫌地摇着折扇挨在她们身边,笑眯眯问她们在做什么。
清砚百忙之中抬眸瞥他一眼:“还不是去年种下的那株赤豆,殿下让从景阳殿挖出来移植到王府
,祖宗,你别添乱了,别处玩去吧。”
“叫王妃。”秦洵一本正经纠正她的称呼,对着这一小片模样相同的植株大为惊叹,“都发这么多啦,原本就随便从厨房拿的一颗带来,废了不少心神料养吧,姐姐辛苦了。”
清砚蹲下去给植株埋土:“知道奴婢辛苦就好,今日刚搬来王府,奴婢们还有诸多事务辛苦,不能伺候祖宗您大驾,快别处玩去!”
“是陵王妃,叫王妃。”秦洵再度纠正。
清砚没好气:“是是是,王妃,劳您挪窝!”
打趣够了秦洵也没继续赖在那给几个小姑娘家添乱,路口处一拐往马厩去,打算探望探望所谓的“他的坐骑”,说起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