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与他同行定然是要被发现的,御书馆在未央宫东部,离皇子居殿不远,倒不如趁着这会儿工夫先回一趟景阳殿,找个地方把这坛宝贝酒先藏起来。
说风就是雨,他别了齐珷,匆匆往御书馆门口赶,没走多久一个拐弯差点与同样步履匆匆的齐瑶迎面撞上。
他问齐瑶:“你不是下学回去吗,怎么又折回来?”
齐瑶拍着胸口:“天哪表哥你是不知道,我还以为从戟他每日是赶在我皇苑下学时辰过来,刚刚我一走到门口,
发现他居然这个时辰就候在那了!还好赶上一波下学,门口人多,我又赶紧闪回围墙后面,没让他看见我!”
“你皇兄不是都准你五日休假了,你还避着堂从戟做什么?”
“休假跟避着他是两码事!休假归休假,我现在不想见他还是不想见他!”
秦洵腹诽着姑娘家的心思真让人头大,又问:“那你现在怎么办?”
齐瑶上下打量着他,秦洵一阵恶寒。
秦洵庆幸自己轻功还不错,认命地拎着齐瑶带她翻墙,刚落上一处屋顶,面前黑影一遮,秦洵一抬头,对上单墨面无表情的脸,差点身子一歪连带着齐瑶一起从屋顶上栽下去。
单墨一般会候在御书馆门口等他们下学,不知道他哪来的眼力,远远看见一处屋顶上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一眼就认出高的那个是他们家秦三公子,登时毫不犹豫地跃踩过几处墙头屋顶,很快来到他们面前。
单墨道:“三公子要去何处,为何做出如此危险的举动,卑职奉陵王殿下之命,有责保护秦三公子的安全。”
“……你突然出现才差点让我不安全。”
这处已近御书馆外,是靠外墙边的一处屋顶,穿过这个屋顶往外跳下去,就是御书馆之外一处僻静地了,秦洵做的打算是寻个无人的僻静处将齐瑶带出去,而后他去藏他的宝贝酒坛,齐瑶回昭阳殿的事就不劳他操心了。
单墨敏锐地盯住秦洵极力往袖子里藏的酒坛:“三公子身上这坛酒陵王殿下知情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秦洵挤着笑,答非所问:“单统领,我平时对你好吗?”
单墨实诚:“卑职是陵王殿下的下属,一切以陵王殿下的命令为先。”
你们陵王殿下是我夫君,他平时都听我的!秦洵斜目瞥一眼身旁的齐瑶,忍住了没将这句话说出口。
他打着哈哈:“哎呀干嘛挤在这屋顶上说话,多危险啊,走走走昭阳,我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