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洵迫不及待展开,一看就乐了。
【你也好看】
秦洵一高兴,就愈发肆无忌惮,齐璟舍不得不理他,也陪着他扔纸团腻歪,其实说的话大多是没什么营养的废话,但二人一来一往不亦乐乎。
秦洵【你特别好看】
齐璟【你也是】
秦洵【特别特别特别好看】
齐璟【没这么夸张】
秦洵【我就这样看你一堂课】
齐璟【认真听学】
秦洵【我耳朵听着眼睛看你就行了】
齐璟【别闹】
秦洵【这堂下课让我亲一口吧】
齐璟【好】
秦洵【那我现在就兴奋得更听不进学了】
齐璟【子长在看我们了】
秦洵在纸上看到齐璟的这句话,没急着回,下意识抬头想寻一寻今日代课的长兄身影何在,却在此时恰好右侧一暗,原本近学室宽窗处明亮的光线被顺着走道从后上前来的高挺人影遮挡住了。
于是秦洵一抬头,对上的就是长兄黑成锅底的脸。
从不出言为难学生的子长先生第一回开了尊口,身为季太傅的亲传弟子、得意门生,秦淮尽得季太傅惩处学生的真传,同罪同罚地让秦洵与齐璟二人将今日讲学的书册内容抄一遍,明日上交。
秦洵讨好地将被他和齐璟写满了腻歪话的纸张递上去:“这个先生要没收吗?”
秦淮磨着牙笑:“不必,先生没有偷看学生私言的喜好。”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满纸酸掉人牙的肉麻情话,他才不要看这种东西。
这堂下课一个上午的习读任务也就结束了,学生们三三两两结伴走出学室,前往饭堂去用午膳,秦洵后仰着伸了个大懒腰,对收整完自己桌案又任劳任怨来替他收整桌案的齐璟道:“总算下学了,我都快无趣死了。”
身后极近的地方一道冷淡声音:“我讲学很无趣吗?”
秦洵还没放下的两条胳膊一僵,迅速改口:“没有,绝对没有,能在秦大才子手底下听学,简直是件光宗耀祖的大荣幸!”
秦淮:“……这话我听着怎么觉得你是在占我便宜呢?”
去他的光宗耀祖,说来说去不就是自家人在关起门算账。
齐璟给秦洵将收成一叠的书册放置案角,诚恳地朝秦淮揖了揖礼:“今日多有不敬,子长先生见谅。”
秦淮恨铁不成钢:“他闹,你也陪他闹了?他要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