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但是吃我还是吃的!”秦洵说起“吃”字时眸中更亮几分,“不是蝉蛹,就是蝉,生个火烤烤熟,刚开始烤会有些臭,慢慢烤熟的时候就是肉香了,但也不是整只蝉都能吃,把头掰掉,肥肚子也掐掉,就剩下一小块白胸肉,指甲盖大小,瞧着也干净,很像鸡肉,但是要比鸡肉有嚼劲得多,若是那日谁能从饭堂里摸出些盐,蘸上盐吃滋味更好!”他想起什么般又轻笑道,“不过嘛,这般玩闹多是偷得午休时辰的闲,夏日里人乏,有时候午休时辰花在玩闹上了,习武弟子们到下午练武时辰会有些精神不济,被师爹罚也是常有的,我在山庄过得松散些,如此倒无顾虑,只是若我们在黏蝉疯闹和生火烤蝉时被长辈捉住了,或是谁从饭堂拿盐时被捉了,那便所有人都要跟着一道受罚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嘛,玩这么一场开心了,事后挨点教训也是值当的。对了,饭堂有个厨子婶婶,她是每回都会好心给我们留些盐的,所以一帮弟子都最喜欢她了,若是哪日这位婶婶不在庄里,我们去拿盐时就得谨慎多了。”
齐璟耐心待他说完,抚着他脑后头发笑道:“你可曾发现,你从江南回京后待的时日愈久,提起江南事便愈多?”
秦洵怔了一瞬,又扬起笑:“过去居长安时不恋长安,后来居江南时不恋江南,待到两处皆有离别,才起了些感慨,长安是个好地方,江南也是个好地方,何其有幸,我在堪堪十六个年头里就两处皆居多年。”
“我还是更欢喜你这般能将世事思量得愉悦的时候。”齐璟有一下没一下地隔着薄毯在他背上抚着,目光斜去身侧望着先前桎梏他亲吻时丢在腿边的书卷,“所以来时是有些什么心事,不妨同我说上几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