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得忌惮着多年修生养息的大齐坐收渔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秦洵侧了侧头,眯着眼手指挑了两下肩侧头发,松松束进后腰处发带的头发被他挑散出来几绺,“看来看去还是我们大齐安分啊,除了收复几座殷末被后主割出去的城池,都没怎么进犯过别国。”
“你那头发每日能不能好好梳?年纪轻轻束个马尾岂不干净整齐?这副要扎不扎要散不散的样子,好看在哪里?”秦振海见着他挑头发便忍不住说他,他一直不能理解三儿子对腰间束发的偏爱,在他眼里秦洵这个年纪尚未及冠的少年人,就该像军营里的年轻小兵那样,把头发抹着水扎紧成一丝不乱的高马尾,才有少年人的精神气。
可惜家里三个年纪大些的儿子只有秦潇在及冠前是规规矩矩听他话的,及冠后束发戴冠也是整整齐齐,大儿子私下里不见外人时喜欢束成松散马尾,秦振海虽觉得他额鬓碎发留得多了些,倒也勉强能看得过眼。唯这小子,除了回京第一回觐见皇帝和代朝那日,秦振海就没见他好好梳过头发,待家出门都一副跟就寝时无差的披头散发模样,毫不修仪。
秦洵“啧”了声:“那样会秃。”又道,“我说到哪了?哦,再说说大齐和晋宋,弹丸之地,拿来除了耍耍威风也无多用,反倒这样一来大齐无遮无挡直接与草原游牧的突厥接壤了,还得多防一层,麻烦不断,还是别贪这点芝麻,就放着用以维持如今五国的微妙平衡好了。倒也不必太担心西辽北晏和晋宋小国会联合南下攻齐,西辽什么虎狼性子,这几十年人人眼睛都看着,先毁和平盟约再背联合之诺,信用早就所剩无几,西辽提的联合同伐,那三国国君是脑子被门挤了才会应允。此番在西境那处只要大齐与西辽有个说法,五国之间,起码能在接下来近十载的年岁里相安无事。”
语罢他主动问父亲:“儿子一番拙见,父亲
可有指教?”经验丰富的上将军父亲,哪能不清楚他这轻狂小子都想得明白的道理,秦振海不过想借着这个由头,稍稍一探家中初长成的三儿子老底。
“尚可,然大半囿于纸上谈兵,诸多假设皆无应突发变故之备。不过,你这般年纪,又从未真披坚执锐上过战场,能理析如此,还说得过去了。”
头发当真是松散不成形了,秦洵手往自己后腰一抹扯下发带叼在口中,双手往颈后拢着头发,含糊不清道:“在父亲看来,大齐攻辽如何?”
“什么?”秦振海不知是真没听清还是有意叫他重复一遍。
秦洵从口中取下发带,边往后腰摸索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