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你不是点了蟹粉汤包,吃蟹就别喝茶,也不怕闹肚子。”
直到第一笼汤包蒸好被李老板端上桌来,二人之间始终无话,齐
璟不出声,秦洵便不敢说。
好在还有李老板絮絮叨叨,叫气氛不至于冷凝,这金陵老板依旧操着他金陵方言热情洋溢,一会儿问问“啊要辣油啊”,一会儿又问“馄饨里香菜啊要放”,再来又是“么得醋了今天不给你倒醋碟了”。
秦洵连连回应“没事没事不用醋”,心道对面这人今日醋味已是够浓烈了,禁不住再拿醋腌了。
“蟹粉汤包还是原汁原味才够鲜美,不必蘸醋。”齐璟先开了口,习惯性拿空醋碟先给秦洵夹了个汤包递到他面前。
秦洵在他面前素来是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闻言讨好笑着接过醋碟:“是的呀,表哥说什么都对!”
齐璟轻哼:“你少跟我嬉皮笑脸。”
齐璟沉默半天一开口,就像是这汤包破了薄皮流出汤汁,温热已溢,收掩不得,即便他继续冷脸秦洵也不再忐忑,恢复了惯常的调笑神色,滔滔不绝逗着他说话。
“午后你去御书馆那阵子,我这里收到了广陵公子来信。”饭至中途,齐璟忽提了这么一句。
“公子?”秦洵一怔,略一寻思,奚广陵寄到齐璟手上的信件,自是走的明面邮驿,算着日子约莫是半个多月前从江南广陵往长安这处寄来。
齐璟瞥了眼他面上神色:“是合一道长带来的,道长亲自来了趟我殿上。”
“哦哟,那小道长入京来做什么?”
“合一道长长你十岁,莫要胡乱称呼。”齐璟屈指轻敲桌面纠正他,“道长随各州举子一道入京,探望一番久居长安的其师,顺道兼了回邮使,替公子递了封信来你我手上。”他顿了顿补道,“道长是这样的说法。”
“那公子在信里说什么了?”寄信的是奚广陵,收信的是齐璟,这么明晃晃的信件消息,若是照正常流程走邮驿,中间还不知被有心之人截堵多少次,的确还是叫刚好入京的合一道长携信来此亲手递交为好。
只是如此谨慎,秦洵不免好奇师长此番一信意欲告知或叮嘱他们何事。
“未拆。”
“干嘛不拆?”
“收着信前便得了齐孟宣和父皇那处的消息叫我去一趟帮齐孟宣分理政务,等你回来时遇上道长送信,道长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回来了,我不就赶着先去齐孟宣那处了。”从齐瑄处回来,仅仅踏进书房一步就将秦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