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父皇膝下多生皇子,如今适龄的一是皇后所出昭和公主齐珊,年方十八,还有明年及笄的我们昭阳,近些年后妃倒是多生公主,我都没大将父皇所有小公主们见全,多是十岁之下的孩童。我这里收到过消息,道是皇后与曲家,似是有意将昭和公主齐珊嫁与堂家从戟。”齐璟笑了笑,“此言不实,不必在意,曲家不是傻子,当初我生母便是因堂曲外戚结党而丢了性命,他们哪会重蹈覆辙,皇后自己就先惜命得很。不过是有心人放出的假消息,想叫不明情况的人误以为堂家在昭和与昭阳之间须择一方得罪,等着看堂家笑话的。”
“我对你那么些公主姐姐妹妹们印象也不深,记着的不过一个是我们昭阳,还有个必须留意的昭和了。照这么看,昭阳与堂从戟的事倒不算麻烦,就算陛下他有心延上些年岁,总归最后还是会让昭阳如意的,昭阳到底是女儿家,陛下宠爱她约莫比待你们皇子要真心得多。”秦洵忽回了头去用力捏起齐璟下巴笑道,“上回朝宴那与你搭话的是燕相家的孙女吧,叫燕芷?燕家是想把燕芷嫁给你,你可知晓?”
“知晓,然无意。”齐璟不假思索便应话。
秦洵对他这回话心下满意,松了他下巴,又没骨头似的软瘫进他怀里:“你这样油盐不进,听闻燕家如今可是很伤脑筋。”
齐璟失笑:“听谁说的?”
“我大哥啊。”秦洵晃晃脑袋,“前几日幺弟子逸不是初入御书馆嘛,那天你午睡我就去看了他一趟,正好碰到大哥也在,跟他闲谈了几句。”至于秦淮为什么会在午后时辰待在他三年前就不必去念书的御书馆,自然既不是为着秦泓更不是为偶遇秦洵,八成是平日就常去伴在少傅燕仪礼身侧。
那时秦洵还带着些不怀好意的调侃之意笑问长兄:“大哥,当日中秋朝宴,燕少傅没事吧?”
秦淮睨他一眼,理了理衣襟,话中有话地淡笑道:“他不过是酒量浅小饮即醉,并无大碍,何况当晚我陪同一夜未曾离身。”
秦洵“哦哟”一声:“秦大公子夜不归宿,荒唐,失礼!”
秦淮毫不客气往他额上拍了一掌:“秦三公子一连半月夜不归宿,荒唐失礼至极!”
提起这么些茶余饭后的闲谈,秦洵兀自摇头晃脑正当得意,忽觉齐璟横在他腰间的手臂一紧,他猛然反应过来,恨不得吞了自己舌头。
齐璟眼下心绪平和,倒是并无恼怒,甚至还带着些浅淡笑意附他耳边道:“你怎就又趁我睡着不打招呼往外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