佻,当真行起事来却总是难敌陷入被齐璟牵着鼻子走的境地,每每都被他戏弄得羞赧又难耐。
秦洵叹气:“齐璟,你不能欺负我的,你得疼我。”
“我还不
够疼你?”齐璟放下书册接过清砚递来的一盘切好的桃子,就着手拈起桃块喂他。
秦洵吃下一块却忽笑起来:“你记得分桃之说的卫灵公和弥子瑕之间最后怎么样了?”
齐璟当然知道,只是直觉他提起此说的后话不会太动听,便蹙着眉并不道出,又拈了个桃块喂给他作势堵住他嘴。
秦洵一偏头避开,不依不饶:“别急啊,你不说我说,后来弥子瑕年纪大了,色衰爱弛,卫灵公不宠爱他了,每每也就在他放肆之时数落他,边数落还边翻他从前僭越的旧账。”
察觉齐璟搂着自己的胳膊骤然收紧,秦洵叼过口边他递来的桃块,翻过身去,凑近了以口递喂到他口中,笑道:“齐璟,若是你我之间也有这么一天,你瞧我瞧得厌了,千万莫与我翻这些旧账,你疼我爱我的这么些年岁都好生留与我,寻个别的什么由头,要么放我离去永不再见,要么干脆直接杀了我好了,痛快些,别诛我心。”
“你胡说什么?”齐璟禁不住起了些愠色,“平白说起这种话,岂不是在诛我心?”
秦洵叼着那块他没接过去的桃块定定注视他。
齐璟到底还是轻叹一声含过了桃块,咀嚼咽下后将他摁进怀中搂紧,仍旧蹙眉不展:“你莫要常常抱着这般一晌贪欢的念想,有什么心郁之事都与我说道说道,这辈子我都能疼着你。”
秦洵挣开几分,低身伏躺于他腰腹上去,声音中略有疲倦:“午后这日头叫人犯乏,你看你的书吧,我打个盹。”
齐璟沉默良久,将他这副模样看出了几分耷拉脑袋撒娇的宠物神态,覆手往他柔滑青丝上顺了几下,低声道:“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的。”
秦洵不知有无意识地轻声“嗯”了一句。
还是告诉他吧,他连自己那种宫闱秘辛的身世都全数向自己剖白,自己也没什么是非得瞒着不可为他道的秘密,寻个合适的时候,就告诉他他的阿洵并不是仅仅年少轻狂娇纵桀骜,是当真做过给江湖暗杀组织提供阴蛊药毒的劣事,且或许一辈子都与那江湖组织牵扯不清。
虽说还是不免惴惴,怕齐璟知晓后厌怪他性邪。
晚膳时秦洵与齐璟打着趣,道是自己来后齐璟便再未上过朝,自己到底还是将他引诱昏庸的祸水,叫齐璟是“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