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家里人要回去,你可要陪着这孩子一道过去顺道送上一程?”
秦商瞪大眼睛:“他们都说三叔父生病不能说话!”
齐璟:“……”在小孩子面前一时没在意。
秦洵忙道:“他歇息一晚上稍稍能出点声了,只是不能用嗓过多。”又回头对齐璟道,“不去了,同屋檐下的自家人有什么好送的,我再去与晋阳王叔说道几句。”
“别说这样的话。”齐璟点了一记他额头,望了一眼不远处小亭里独饮的晋阳王殷子衿,“也罢,你若是想去寻晋阳王叔,秦家那处我代你送一送?”
秦洵瞥了眼秦商,玩心骤起捏
了把齐璟耳垂,软着声笑:“好啊,三叔父。”
齐璟呼吸一滞:“不准乱叫!”
秦洵大笑着扔了秦商给他,径自去小亭里向晋阳王叔讨酒喝了。
“王叔怎独坐此处?”
殷子衿递了身旁未开封口的小酒坛给他:“独饮自在,省得跟你们那燕少傅一样,被人一个劲往嗓子眼灌酒。”
秦洵接过酒坛拍开封口,就着坛口饮下一口:“原来王叔都瞧着呢。”
殷子衿嗤笑:“瞧多了,当初不想领皇帝陛下赏赐的官职,还不就是懒于应付这么些鬼胎鼠辈,我又不望着飞黄腾达,快活就好。”见他抱着酒坛贪口,又忍不住道,“怎么,你这模样,是方才宴上没喝够?”
“何止。”秦洵抱着酒坛,往亭柱上一靠,“沾都没沾上一口,齐璟不让我喝,说我过去喝点江南薄酒就罢了,朝宴上供酒太烈,我年纪小喝不得。”
殷子衿作势取回他手上酒坛:“你早说,早知道归城不肯给你沾酒,王叔这也就不分你喝了,省得那小子回来怪罪我。”
“可别!”秦洵身子一晃避过,讨好笑道,“好王叔,我来你这处可不就是趁他不在向你讨两口酒过过瘾,王叔疼我一回可好?”
殷子衿摇头笑着坐回亭凳上去。
“说来,方才见我大哥给燕少傅挡酒,我想起宴前与王叔话还没说完,我家堂妹那出了事赶过去了。”秦洵又举坛饮下一口,眯眸满足于宫宴供酒的醇烈,“王叔问我是否是不待见外曾祖父殷后主,罢,说不待见还是有几分的。我没见过他,不了解他,仅从世人口中略知他一二,因而不得过多妄议他,只是觉得,我唯一不待见殷后主的一点,是我觉得他没本事护住他心中在意的。江山美人,他择了美人,那他至少该护得美人安平。私心而论,他本就不惜江山,因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