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会儿一时心急随手一扔,真是对不住那小子。”秦洵笑得毫无愧疚。
齐璟颇有无奈:“所以你是起开身子,还是叫我就着这姿势书字?”
“怎就不是先与我说上几句话,有这么着急?”
齐璟将笔一搁:“你说。”
自小到大每每如此,秦洵再如何任性地闹他扰他,齐璟从来都是好脾气地搁下手头事务温言一句“你说”。
秦洵窝在他怀里抬手捏住他下巴,仰头眯眸望着他笑:“我从小就不听话爱惹祸,你说你怎么就待我这样好,你又不是个天生好脾气的人,你能板起脸训齐琅,怎么就从来不给我脸色看?”
“我觉得阿洵可爱,自是不烦你吵闹生事。”齐璟笑道
“所以你是欢喜我可爱才想久留我在身边?”秦洵好奇,“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可爱?我过了周岁大哥开始带我去昭阳殿找你玩的时候?还是再往前一点我周岁宴抓周抓着你的时候?不会是我刚出生就可爱到你了吧?我满月宴你第一回见我吧,你那时一岁,记事吗?”
“那时候自然还不大记事。”齐璟笑笑,“生出想久留你于身侧的念想是在正经记事之后。”
“三岁多?”
“嗯,三岁多。”齐璟将他搂了搂,浮出几分回忆神色,“就像这样,你在我怀里睡着的时候。”
“原来还在那么小的年纪殿下就已经对臣心怀不轨了。”秦洵盈着笑意调侃他,又细问,“我从过了周岁频频见你起,不知多少回像这样在你怀里待过,睡着也是常有的,你说的哪一回?”
“第一回睡着的时候。”齐璟认真想了一想,“天泽十一年八月廿四,也是眼下这样的初秋时节,我三岁半,你两岁半。”
秦洵对他记得这样清楚不免惊讶:“你居然连日子都记着,有那么重要?你该不会是那时对我做了什么坏事吧,我想想,你偷亲我了?”
齐璟倏地面上一红。
秦洵笑出声来:“不是吧,我就随口一问,你还当真是偷亲我了?齐璟啊,表哥?小夫君?你别不敢看我啊,亲都亲过了你隔了十几年再来害羞什么?我还一直以为过去十六年里是我多有轻薄你,原来你早早轻薄过我,你才是登徒子。”
齐璟记事的时候,身边就一直有个糯团子似的的秦家小表弟跟前跟后,叽叽喳喳,甚是活泼好动。
小齐璟未满周岁起便识字念书,到两三岁的年纪已万分自觉阅习,他每每跪坐案席,不安分的糯团子表弟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