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我随意一提,反正你我终日相对,还要看画像做什么?”秦洵起身绕过桌案去齐璟身边,挑起他下巴蜻蜓点水地往他凉唇上啄了一啄,笑道,“你忙吧,我怕待在这忍不住闹你,先去那处待会儿。”他点了点窗外几丈开外大槐树下的秋千。
绕出殿门,秦洵与清砚迎面遇上,想起齐璟吩咐她去种下那颗赤豆,好奇心起,便笑问:“清砚姐姐,可是将我那颗宝贝红豆种下了?带我去瞧瞧可好?”
清砚福了福身:“还未下土,如今本非红豆播种时节,怕难种活,便叫殿里打理园圃的宫人先拿去催芽了。秦三公子若要看,请跟奴婢来便是。”她将秦洵带去一间采光甚好的屋子,除了他那颗暂且被泡在温水中的赤豆,屋内还放了不少植物芽苗,想来也是在这间屋内培育着待植入园圃的。
清砚在齐璟身边侍候了十多年,多能摸得清齐璟的心思,即便三殿下仅道一句“种了当趣”,她也明白,既是秦三公子带来这颗赤豆,怎么可能真叫人种个趣,定是要唤宫人好生料着才可。
清砚望着秦洵围着那泡着赤豆的碗器左看看右看看新奇的模样,踌躇半晌,开口唤道:“秦三公子。”
“嗯?”
“三公子怎有如此闲趣,拣上这么颗红豆带来景阳殿?殿下也好生奇怪,偏生要将这红豆种下。”
秦洵随口不着调道:“许是想种了吃吧,待成熟结实了,做个什么红豆糕吃吃,权当消遣了。”
“三公子。”清砚叹气,“奴婢多少也是念过诗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