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岂止是不大高兴,若非齐珷是皇子,怕是恨不得捋起袖子把他脑袋敲开窍才好。
不过齐珷却常常爱以最初“老虎”之趣事,令弟妹们私下唤自己“虎哥”。
齐珷往秦洵背上大掌一拍:“行吧,你小子,自小就知道黏归城。”
景阳殿的大宫女名唤清砚,自年幼入宫起便伺候在齐璟身边,见着秦洵笑道一句:“这景阳殿是多年不得秦三公子踏足了,叫人甚为想念。”
秦洵附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后笑道:“劳清砚姐姐通报一声。”
敞着殿门在外厅翻阅书册的齐璟忽眼前一暗,清砚进门福了福身道:“禀告殿下,红……呃,红豆公子求见。”秦三公子这到底在玩什么字眼?
齐璟翻书的手一顿,继而失笑:“请他进吧。”
清砚应是退下,没一会儿门前光亮又被个晃进殿的身影挡了一瞬,随即齐璟便听少年散漫的笑音:“一月未见,青山公子别来无恙?”
随着话音,一颗小粒一样的东西从少年手中准确抛至齐璟案上书页间。
齐璟拈起那颗赤豆端详着笑了笑,抬眸望向走近的红衣少年:“起居尚可,然念尔如狂,今见红豆公子,方得一解相思。”
秦洵大笑,在齐璟跪坐的软席上盘腿坐下挨上他身,指着他手中赤豆道:“你如今言辞可是愈发大胆了,此处难寻生于南国之相思子,来前便从府上厨房顺了这么颗赤豆来姑且充数逗你,你说——诶,齐璟!”
秦洵阻挡不及,被齐璟倏地伸手以食指拨开包裹住脖颈的高衣领,露出脖颈侧边那道过了十多天已结痂脱落却仍留浅淡痕迹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