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
那回秦商与秦泓闹了不快,秦商挨了父亲秦潇一场严厉训罚,后来在饭桌上同秦泓诚恳致了歉意,饭后秦洵回住处的路上碰着了秦泓,摸了摸他的头道商儿这回是真知错了往后不会再欺侮阿泓,谁知秦泓竟抬起头认真地同他道:“常言道恶语伤人六月寒,即便我心中知晓商小侄儿仅是童言无忌有样学样,但恶语出口便已伤人心,我不会多加责怪,也实难轻易谅解。”
秦洵忽然觉得这个沉默寡言的幺弟这小气性很合自己胃口,笑眯眯地屈指弹了弹他额头叫他没事来寻自己玩。
秦淮道:“我又无三秋之思,哪日不是见?”
“齐璟今日刚回京,定然有诸多事务处理,我就姑且不去给他添乱了。”秦洵点了点秦泓鼻头,“别吃太多,待会儿还用午膳。”
秦泓乖巧点头,又问道:“三哥说的是那位丹青卓绝的三皇子殿下吗?”
“是啊。”秦洵见这孩子眸中胆怯又殷切的神采,心知这喜爱丹青一道的孩子八成对齐璟是有些仰慕的,便体贴地笑道,“得空了带阿泓找他玩。”
“真、真的吗?”秦泓受宠若惊。
“真的呀,不过得等三殿下忙完这阵子。”
“不急,不急的!多谢三哥!”秦泓连忙摇头。
口中说着怕齐璟事务忙不能给他添乱,午膳后秦洵踟蹰半晌,到底还是按捺不住,重新梳理了头发,大摇大摆进宫去了。
自七岁那年皇帝赐了秦洵那块令牌,即便他从不揣身上亮出来,守门的侍卫们也都会看眼色,秦洵出入未央宫从来不会受阻受查,而如今他再度归京,同父亲一道来面过一回圣,侍卫们识得这少年便是当初出入自由的秦家三公子,亦如曾经一般不阻拦他。
未央宫内,未出阁的公主们与母同住,皇子们却要自几岁起便搬出母亲寝殿独居一殿,皇帝此举为的是不叫为母的后妃对皇子的成长教育多加干涉,以避免外戚权重局面,而皇子们居住的众殿,则在未央宫内东部方位,众殿再东,未央宫外,便为太后所居长乐宫,长乐再东,即为东宫。
自今上登基后空置至今的,供予太子居住的东宫。
未央宫内,秦洵往东边走着,抬头眯起眼望了望东边天际。
今上登基至今二十五年了,真不知他到底打算让哪个儿子搬进那处东宫里居住。
论才能,皇帝最放心委以重任的自然是拔尖的三儿子齐璟;论宠爱,皇帝对机灵嘴甜的四儿子齐琅称得上是溺爱;而论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