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得女子青眼的。怎么,尚未有入你眼的?”
秦洵笑道:“即便是有,那也该是江南女子才是,我回长安才两三日,连故人旧友都还没见全呢。”
“只要你喜欢,江南女子便江南女子,外公又不是非要你娶长安的官家千金,还不都看你自己喜欢。”
那我要是喜欢男人而且还是皇帝他儿子呢?秦洵觑了眼外祖父慈爱笑容,没敢口无遮拦说出来吓着老人家。
见外孙不说话,林天还当他是害羞了,笑了两声,道:“你们小年轻的脸皮薄,外公也不多拿你取笑,是你舅舅今日下朝回家说,户部尚书向他打探你,道他家姑娘今年刚好及笈,你懂这意思的。不过你舅舅估摸着你不喜旁人替你拿主意,便道你年纪尚小无成家打算,姑且给你推掉了。”
秦洵在听到“脸皮薄”时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竟有些惭愧,接着便听说户部尚书有招他为婿之意,不禁咋舌。
大致记得户部尚书家的千金是昨日那替自己挑茶具的橙衣女子,似乎是叫郭……郭什么的?至于模样,当时便没仔细看,事后自然更记不大清了。
那会儿便觉得郭小姐作风略大胆了些,现在看简直效率得不行。
“还真得多谢舅舅,往后诸如此类劳烦都推了吧,我并无娶妻的打算。”
林天毕竟是旧文臣,对措辞有敏锐的捕捉力:“并无?”不是尚无?
秦洵生怕他会追问,急着告辞又太过突兀,只得干笑几声岔开话题,为了岔得有效还择了个略显严肃的话题:“既说起亲事,微之倒是有一疑惑,或许会有些冒犯外公。”
林天果被他吊起胃口:“但问无妨。”
“多年前外公因与外祖母成婚而失……这么些年,可曾后悔过?”秦洵唤如今的定国公夫人是“外婆”,这区别开来的“外祖母”是早逝的前朝殷宛公主。
至于他含糊掉没说出口的,自然是不可妄言的“帝位”二字。
高祖齐栋偏向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他没多少政见,却有发现武才的好眼力,林天便是经他力荐文臣从武的典范,而林天也的确不负所望,无论是谋策还是带兵都隐隐能压过纯粹武臣的齐栋与秦傲一头,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当初他们行逼宫殷帝之事时林天野心大些,如今这天下怕是不姓齐。
而林天没能坐上帝位,无争位之心是一点,最主要的便是因他娶了殷宛。
篡位之事非一日可谋,林天娶殷宛时,前朝还是一派君臣和睦的光景,只有他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