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在你这儿的就是她了。”秦淮气定神闲地喝了口茶,见弟弟一脸牙痒痒想泼茶到自己脸上的神色,正了语气笑道,“她家世清白,人也本分,入府时日不长,虽因此还未学全规矩,但也恰恰未受府中各方招揽,会忠心你的。她不是个愚笨的姑娘,只是还不大适应,你也别吓人家。”
他话音刚落方才那小婢女抓了块白抹布匆匆回来,进门还被门槛绊了一绊,心有余悸地上前来颤巍巍伸手擦桌子。
“我好看吗?”秦洵忽然出声问她。
小婢女呆了一呆:“好看!公子是极好看的!”
秦洵从来不会认为别人说他好看的话是违心谄媚,他心情不错地笑起来:“我这么好看,像坏人吗?”
婢女用力摇头。
“那既然我不像坏人,以后不用怕我,知道吗?”
婢女又用力点头。
秦洵想了想:“叫什么?”
“桂花。”
秦洵顿了顿,把一口茶咽下喉去:“父母起的?”
桂花摇头:“家里不给女娃起名字,一直叫丫头,前阵子来将军府后管家阿伯说没个名字主子不好叫,这时节府中桂花开着就给奴婢起了这名。”
秦家管家这起名水平跟他爹真是半斤八两。
“若为父母所起之名,旁人不应失礼擅动,既非,我便不顾忌给你改了,以后叫木樨。”
“木樨……是什么?”
“就是桂花,姑娘家家的,什么花什么花叫那么直白做什么,文雅一些。”秦洵喝完杯中热茶,自行拎过茶壶添上,木樨忙伸手要帮忙,秦洵做了个不必的手势,“多大年纪了?”
“及笈不久。”
“识字否?”
“不识。”
“有空我教你识,多少还是识些字方便些。”有教阿蛊识字的经验,秦洵觉得自己教起木樨也能得心应手。
木樨显然有些受宠若惊:“多谢公子!”
秦洵哼了声:“不忙谢,下回倒茶端稳些,我这么细皮嫩肉的,烫着我怎么办?”
“对、对不起公子,奴婢往后一定不再犯!”
“好了。”秦淮笑了笑,“我回自己园子去了,木樨也退下吧,让你主子自己玩会儿。”
木樨应了声是,落在秦淮身后出了秦洵房门,雨下得大了些,她站在屋檐下张望了一番,咬咬牙便要往雨中冲。
秦淮在她动作先一步出声:“没带伞?”
她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