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璟死死按住他的腰不让他身子更贴紧自己,别过脸避开他呼出的灼热气息,咬牙道:“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掀一边去。”
“是吗?”秦洵丝毫不惧,放肆地伸进自己一条腿隔在他两腿中间,“你知道吗,你如今十七岁的年纪,血气方刚,总是憋着其实对身体不好的,有时候还是要适当纾解纾解,我没有胡说的,我是个大夫,”他贴近齐璟耳边,带着笑意往他耳垂上吹气道,“遵医嘱哦。”
齐璟这下是真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
吃了饭,驿馆备好的车马在门外候着,齐璟将秦洵送出去,叮嘱随行仆从检查一番他在路上的一切需求之物,好生照顾他,若是他偶耍小性子便顺着他些,不会很难伺候的,仆从们一一应是,一切就绪,唯一差的便是那赖在三殿下怀里死活不肯挪动的娇少爷了。
驿馆的侍卫长不敢直言催促,挤出笑容向齐璟道:“殿、殿下,这、秦公子……”
秦洵环着齐璟的腰埋首在他肩上不应声,齐璟安抚地拍着他的背,抱歉地朝众人笑笑:“他年纪小,有些离不得人,各位见谅。”
众人忙不迭点头称是,却在心中嘀咕,这位秦家公子似乎已是十六之龄了,三殿下未免也太过娇宠自己表弟。
齐璟心下叹息,所有人都知道秦洵自小黏他黏得紧,然他何尝不是打心底里不舍得离开他的阿洵呢,此刻被秦洵这样撒娇地抱着不松手,他心里软得不行,恨不得立马改口叫他不要先走跟在自己身边一道才好,然他们不能如此不理智,车马已备,该出发了。
秦洵松了齐璟,乘上马车,别了这处江南之地,往阔别六年的帝都长安归去。
回京的路畅通无阻,广陵驿馆的车马送秦洵至平州西郡城门外与兄长秦淮会合,改由齐璟从长安带来的侍卫们护送,一行人用了不足二十日便抵了长安城。
抵京之日下了些小雨,车轮轱辘也没能掩住马车外的淅沥雨声,秦洵坐没坐相地瘫在马车里闭目养神,不时叹气。
“小小年纪哪来那么多愁好叹的?”秦淮忍不住说他。
“我这叫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秦洵有气无力。
秦淮登时明白过来他这一路上在怏怏不乐个什么劲,没好气道:“是是是,离了你的好表哥你就别活了!不准翘腿!”
秦洵哼哼两声,换了姿势继续装死。
风尘仆仆,自是不好直接去拜见皇帝,马车将他兄弟二人送至上将军府,一掀车帘便见府邸门口站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