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秦洵这才感到被抽离的体温慢慢回升,身子竟有些轻微哆嗦。
“表哥。”他有些委屈。
齐璟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却没有同他说话,而是平静微笑着同太后道:“孙儿今日想与微之表弟一道温习,听闻他来了皇祖母处,孙儿也就来此给皇祖母请安,顺道接了微之回去。”
太后挂着一成不变的和蔼笑容:“哀家也是有些日子不见璟儿了,怎的出来不带个奴才跟着伺候,遇着了歹人可如何是好?”
“无此必要,皇祖母处自是安平之地,孙儿安心。”
几个孙子里当属这个三孙子最是玲珑心思,太后当然听得出这老成的孩子话中意味,他既顾及她这个皇祖母的颜面想将今日之事仅烂在他们几人肚子里,她也肯礼尚往来予几分薄面不再为难秦家孩子。
“璟儿与秦家表弟感情倒是极好。”
“皇祖母,微之很好。”你其实不必连才七岁的他都这样威吓试探。齐璟顿了顿又道,“只是二位将军军务繁忙,他少些管教,平日里多与孙儿一处,孙儿纵容他些,他有些不大懂规矩,恐惊了皇祖母,依孙儿看,他不宜频入长乐宫扰皇祖母清静。”
护成这样,生怕她再把这孩子召进长乐宫对他怎么样。太后脸上笑容总算波动,浅淡了几分,她语气有些冷:“璟儿有心,哀家有些乏了,你二人归去习读罢。”
秦洵那日是一路呜咽着被齐璟带回了未央宫里他的景阳殿,也不知道哭些什么,就是觉得莫名的恐慌和难过,正巧身边陪着的是素来什么事都顺着他的小表哥,他便埋在小表哥怀里撒娇一般呜呜嘤嘤讨他拍背摸头安抚自己。
齐璟将他带回自己房里,唤宫女打了盆水来,自己拧了手巾给他擦脸。
秦洵抽抽噎噎:“我不回家吗?”
“今日之事不可再为外人道,你这个样子从长乐宫回家去,不免叫人疑心,今日宿在我处吧。”
秦洵满心在意的便是最后那句“今日宿在我处吧”,心情顿时一扫阴霾,乖巧地仰着脸给他替自己擦脸,嘴上闲不住地嘟嘟囔囔说话:“表哥你说,太后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我原本觉得她是很喜欢我的,她还让我叫她姨祖母。”
“你不要与太后多有往来。”齐璟将手巾扔回水盆,替他理了理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顺便往他额上点了一记,“不要问为什么,以后你会知道。”
“那太后要是再召我去呢,我用令牌拒她吗?我记得陛下说这个令牌连太后也可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