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还爱在上头题些无病呻吟的酸诗,看一次我牙酸一次。诗文嘛,还是要应景才好。”
齐璟笑他:“你胡念诗文的时候少了?还好意思在这说旁人酸牙不应景。”
秦洵狡黠地眨眨眼:“是吗?那表哥不妨说说,我都胡念过些什么诗文?”
齐璟还真的认真思忖了半晌,不知想起了什么,面色忽然泛起红晕,低低道了一句:“胡闹!”
秦洵戏谑笑道:“你这还没说呢,自己就先脸红了,胡闹?胡闹什么,你是想到什么了这么害羞,说出来帮我回忆回忆呀!”
齐璟被他明知故问调侃得脸红更甚,羞恼地别过头不看他,秦洵放肆地大笑出声。
秦洵六岁那年刚来御书馆,好奇一墙之隔的公主贵女们念书的女苑与他们念书的子苑有何不同,便去偷听过一次,回来之后涨着兴奋的小脸扑到齐璟身上,挨挨蹭蹭又扯他袖子不让他看书,硬要叫他先听自己说话。
七岁的小齐璟好脾气地放下书揉揉他头顶,无奈道:“你说。”
“表哥表哥,我今天去女苑了,听到她们在念书,是我们没念过的,你想不想知道念的什么?”
“念的什么?”
“叫《桃夭》,那位讲学的先生说吟的是嫁娶之事,你听过吗,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齐璟自然是听过,不过看他扑闪着一双秋水蓝眸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模样,便顺着他道:“我没听过,阿洵给我念一念?”
秦洵装模作样地学大人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地大声念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他忽然顿住。
齐璟忍笑:“你不会是忘了后句吧?”
秦洵一双大眼眨了几眨,忽弯起月牙状的弧度,扯紧了他袖子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表哥长大,娶我回家!”
齐璟小脸噌地红透:“不记得后句也莫要自己胡添乱念!”
“你都说你没听过,怎么知道我是乱念,说不定后句就是这样的呢!”
“即便没听过,我也知道定然不会是此言!”
“好吧,我确实没照实念,可我念的意思是差不多的呀!”
“哪里差不多了,原句分明是‘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看吧,你还说你没听过,你是不是就想要我念给你听,原句与我念的意思都是在说娶回家呀!”
“阿洵胡闹!”
“表哥你脸红了!”
“我没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