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着。”
“将军府里你床下那只箱子,不会装的也是这么些玩意吧?”
“嗯哼。”
“……”
秦淮无言地看着他收好箱子后还心情很好地拍了两下。
“大哥今日去驿馆时记得叫底下人把我这箱宝贝一并搬着,我要带回长安!”他掬了水往脸上抹着清洗。
秦淮朝那只箱子看了许久,叹息道:“微之,你自己拿捏好分寸。”
秦洵爹娘二人皆常年在外,几乎可以说是秦淮这个长兄一手带大的,秦淮了解这个弟弟,心中自然清楚他与齐璟二人间是个什么意思,此话只是在提醒他,回了长安不比在外头,一个家中手握重兵的将门贵子,与一个卷在夺位之争当中前景尚不明确的皇子走得太近,并不是件多好的事。
“我自有分寸。”秦洵两手撑在水盆边缘,水珠顺着脸颊滑下汇于下巴尖,随着他笑着说话的动作幅度晃落滴入水盆里,“分寸自然是有的,分开不行,我黏惯了他,离不开他。”
秦淮损了句“肉麻”,揶揄道:“真要说起来,大哥也是自你小将你带大,怎么就没见你黏我这么紧,离不开我?”
“哎呀大哥,你这比得就不恰当了,兄长与夫君哪里能混为一谈!”秦洵拿手巾抹干了脸,面不改色地吐出“夫君”二字。
秦淮再不想搭理他。
午饭时秦洵与陆锋一道去弟子饭堂,秦洵顺道在上饭堂二楼的楼梯上调戏了刚吃完饭下楼来的潺潺师妹,恶劣地照柳北苍旧事说了句“还没过年怎么就吃胖了”,气得潺潺抬脚就要踹他下楼,被身边同伴女弟子拉住。
“你今天不对劲啊,平时我这样欺负人你总得说我两句,怎么今天这么沉默?”秦洵扒拉着碗里的饭,贼贼地压低声音,“你也觉得她吃胖了是不是?”
“胡说什么,别老欺负师弟师妹!”陆锋这才想起,迟钝地斥了他一句,又恢复蹙眉抿唇欲言又止的神情。
“想说什么直说好了,过两日我人都走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陆锋踌躇半晌,斟酌着开口:“当初楚慎行……心仪你,我当你是不喜欢的……”
“我的确不喜欢他。”
“我是说,我以为你是不喜欢……男子。”
“我也的确不喜欢男子。”
陆锋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了句“那没什么了”,低下头去喝汤。
那是他想多了吧,大概真的是表兄弟感情太好了,秦洵也一贯有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