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些。
无论怎样,他待我好。
栽了啊,秦洵叹息。
一个惯以温柔作伪的人,能掏出他真心实意的温柔来待你,栽死在他手上也不丢人。
人总是趋向于习惯的印象,就好比一个劣迹斑斑的人很难叫人相信他会改邪归正。相同的道理,一个常年儒雅浅笑的贤善之人,也不大容易叫人相信他会做出狠戾之举,一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便没人会去想他能掀起什么风浪。
某种方面来说,他和齐璟默契是极好的。
只是默契好不一定总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有些事他早早便已不满足于仅仅是不言不语的默契了,好在到了如今,齐璟终于也会有了与他相同的不满足。
齐璟,这都是你放任我的,你自找的。
“做什么看着我发笑?”齐璟问。
秦洵歪着头,笑弯眉眼:“你好看啊。”
齐璟墨黑的眸子在烛光下隐隐沉沉,似是轻轻笑了一声。
秦洵顺手往他袖子上扒了两下:“齐璟,今日你到许府接我只在门外等的,你猜我在里头遇着谁了?”
秦洵坐的方向背对厨房方向,齐璟坐他对面,是面对厨房那边,见着厨房的帘子再次掀开,孙伯端着盘子向他们这边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个同样穿蓝布衣裳端着盘子的中年妇女。
“遇着谁了?”当他是闲着叨叨话,齐璟随口顺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