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其并非无可救药之徒,待此番晚辈将其带回训诫一二,几日后定送回一个知规守矩的秦微之。也望先生看晚辈几分薄面,念其年纪尚小,少年意气,此番网开一面,仍留其于平州学馆。若往后再犯不妥之事,晚辈定不再袒护半分,一切交由先生定夺。如此可好?”齐璟以皇子之身,向学馆先生自称晚辈,可谓是客气谦逊至极。
方老先生心中气道十五岁了还年纪尚小,真是上下嘴皮一碰睁眼说瞎话,你三皇子殿下也就只比他大一岁,你不是处处进退有度该懂的都懂吗?到秦洵这里就说他年纪小不懂事,看似放低姿态句句客套征求他老头子的意见,实际上分明是有意袒护那小子!
心里头嘀咕归嘀咕,他是绝不能将这些话说出口的,既然知道这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贵客此番打定了主意袒护秦洵,他若是对着干可就不讨好了。他们学馆先生是不用看地方的官家脸色,可这皇帝儿子与朝堂钟鼎贵门的面子却是不能不给的,也就是因为他秦洵后台够硬,是大齐安国公秦傲的嫡孙兼定国公林天的外孙,血脉牵连了大齐两大开国世家,得罪不起,否则哪能容这惹祸精待到现在,早就撵出去眼不见心不烦了。
虽然五年前秦家不知为何将三公子扔来平州这小地方,递了个口信道隐其身份视作庶人,任平州学馆和惊鸿山庄随意管教,家里在他回长安前绝不过问半句,但三皇子齐璟却是对这位名义上的表弟关照有加,五年间时时探望,先生们不敢触霉头,都对秦洵睁只眼闭只眼,没人会多事真去管教他。此番方老先生也是气急攻心,想把这烫手山芋甩去广陵学馆拉倒,不想三皇子不允,他也只得唉声作罢。
“殿下既道管教得了秦三公子,老夫自是不疑,那便如殿下所言,此回惊扰数位同窗落水之事就此揭过,如若再犯此类错事,老夫绝不轻饶,殿下也答应了老夫,可不能再为其辩解了。”方老先生缓了口气,端起案上茶盏小饮一口,又道,“只是殿下,此番一同惩处了秦三公子与南郡楚郡令家的那位公子,楚公子事发翌日便已转往金陵学馆,您看,这当如何是好?”既然你三皇子要保秦洵,那总得给个主意善后,总不能再折腾他一把老骨头去收拾烂摊子。
齐璟会意,笑道:“微之既留,自没有请离楚公子之理。先生尽可对外道此番学馆念二位公子年少不谙世事,恕其过错,皆可留下,仅施训罚以示惩戒。这之后楚公子是去是留,便是其自行定夺,而非学馆之意了。”
“殿下周到。”方老先生颔首,往门口望了几眼,疑惑道,“……老夫方才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