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猪肝色,磕磕巴巴道:“我……我就是……那个……无意冒犯……”
秦洵玲珑心思,见他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心下已明了几分,他倒并不如一些人那般排斥厌恶此种情愫,只是他对楚天问此人绝无非分之想,也难免惊奇楚天问这样循规蹈矩的乖孩子竟也会有不合伦常礼数的念头。
待楚天问花了半天工夫总算表达完了整个意思,秦洵摇摇头,斟酌着词句婉言相拒,并上前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慎行兄往后行事可得多加小心,我这人混吃等死被人说惯了,有点什么闲言碎语的我不痛不痒,可是你呢,先生和师爹可是双双赞你文武都是好苗子,这里头坐着的那些……”他说着折扇一指,从敞开的窗子往教室里随意挥了几下,偷偷趴在窗口看热闹的同窗们忙不迭作鸟兽散,秦洵笑着啐了一口,“羡慕的嫉妒的旁观的,有多少人等着看你这好苗子的笑话,还有你那家里头,你爹娘我也是见过几次的,别怪兄弟说话不好听,他俩可是要脸面得紧,若叫他们知晓了这个事,还不得气出病来。”
楚天问离去时秦洵正在心中叹惋往后这朋友怕是也做不成了,头顶的枝叶却忽然簌簌作响,黑衣少年利落地从树上跳下来站定,高高束起的马尾上沾着不少细枝碎叶,他一边粗鲁地拍抖着,一边难掩震惊之色开口道:“我的天!我就逃课在树上打了个盹儿,这是让我听着了什么?”
秦洵挑下被他碰落掉在自己头顶的细叶:“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听墙角的,在正常故事情节里都是要被灭口的。”
“别打岔!你说慎行他是不是……他不会把你当姑娘家了吧?”陆锋神色古怪。也不怪他这样猜测,他们三个几年来基本是学馆山庄两点一线同进同出,极少接触到女子,正是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天天晃悠着秦洵这么一个男生女相还整日骚包的家伙,若说楚天问一时心思走偏也能勉强解释得通。
秦洵耸耸肩:“不知道,我只知道不说他爹那老狐狸,就他娘那个沉不住气的性子,听到这些流言蜚语能立马杀上门来,你信不信?”
本是玩笑之语,不料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