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他的手,与他保持了距离,问出口。
程邺见她没有极力反抗,也就渐渐放开了她。他的嘴角噙出一抹苦笑:“今日秋宴,众人都在祥云殿里谈笑风生,却无人知道,今日是我母妃的生辰。”
“如今,宫中人人在祥云殿享乐,我便能趁着这为数不多的时光,到母妃生前的宫中看看,也算是尽一分孝心。”
苏文媚豁然:“原来,你便是柔妃的孩子?”
程邺侧过脸来,面对着她,点了点头。
苏文媚朝他微微行礼:“七王爷到重华宫来,也是一片孝心。本宫今日,便当没来过重华宫。”说着,便缓缓朝着门外走去。
“你这样,算是报答我吗?”程邺问出口,苏文媚迈出的步子一僵。
“我与王爷不过数面之缘,没有交集,自然谈不上报答。”
程邺一笑,凑近她,在她的耳边耳语道:“那天在御花园,本王可没瞎。”
苏文媚神经一紧,仍然佯装淡定地转过头去,望着程邺的眼睛:“王爷在说什么,本宫不知。不过,宫中人们常言的‘谨言慎行’四个字,我想七王爷比我更明白。”
她回身,与他保持疏离的距离,微微福了福身边:“告辞。”
她说完,便走了,留下程邺站在荒凉的殿内。
她虽总是笑着说话,却让人感受不到半点温度。她就这么走了啊?程乾自顾自地掏出袖中藏着的簪子——这是那日在御花园与她打架,从她头上顺走的簪子。她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真是伤人啊。
可他偏偏喜欢。那日他知道了她在乾正殿失了一个孩子,便夜不能寐。后来,她的样子便一遍遍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她的笑、她的泪、她的乞怜、她的高傲,他最开始以为那只是愧疚、同情。久而久之,却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并不像最开始那样了。
她今日未曾赴宴,一定是在宫里,又受了什么委屈吧。不久便是秋收祭天的日子,皇兄要出宫祈福,留她一个人在宫里,她可要怎么熬?
苏文媚匆匆回了宫,没多久,陈吏也回来了。
此番,陈吏去了寿安宫一趟,倒是带回了些有用的东西。比如,太后与江湖十八邪联系的信物。
陈吏拿回来的是一个黑色镶金的精致独角,名叫黑金角,轻轻一吹便会发出声响,这便是与江湖十八士联络的工具了,这也是这个门派特有的信物。
江湖十八士是当今武林中响当当的门派,亦正亦邪,不过要价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