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哀家的奴才都去了临宫门会亲,就有劳惠嫔,为雯贵妃斟一杯茶了。”说着,太后便吩咐钱惠去寿安宫的小厨房,为苏文媚斟一杯茶来。
惠嫔虽心有疑惑,却不得不照做。进了寿安宫的内殿,便见到了茶具里的干茶,以及烧得正滚的沸水。茶是好茶,上等的寒松青,上面还沾染着丝丝白色的绒毛。寒松青在这秋季,实属难得。
惠嫔泡好了茶,便小心谨慎地端了出来:“贵妃娘娘,茶水泡好了。”
苏文媚神色紧张,看着钱惠一步步走来,皱起了眉。钱惠奉了太后的命令为她斟茶,她没有理由拒绝。
可若是她喝下茶,出了问题,即使查到了寿安宫,太后也完全能将事情推到钱惠身上——毕竟,是钱惠为她斟的茶;再者说来,太后是皇上的生母,再怎么闹,也不可能背上罪责的。
这大概便是太后的高明之处了。
钱惠手里的茶很烫,她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到了苏文媚面前,却对上了她有些难看的表情。太后背对着她们,没法看清她们脸上的精彩。
仿佛一瞬间,钱惠便懂了。她手一动,茶杯倾倒,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钱惠的手立时起了泡,苏文媚的衣服上也沾了些茶水。
“太后娘娘。”惠嫔手指火辣辣地疼,她慌忙跪下来,朝着太后磕头:“太后娘娘恕罪,嫔妾失仪,打翻了茶杯。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皱眉,摆了摆手:“罢了。你赶紧去太医院包扎吧。”
闻言,惠嫔叩头:“多谢太后娘娘,那嫔妾,便先告退了。”说着,惠嫔便退出了寿安宫。
苏文媚见状,上前:“太后娘娘,惠嫔为臣妾斟茶烫伤了手,臣妾与她素来要好,想去
太医院看看她;再者说来,臣妾的衣服也被茶水溅湿了......”
太后点点头:“如此,你也下去吧。”
苏文媚出了寿安宫的大门,槟儿和陈吏便跟上了她。她们快步朝太医院走着,追上了走在前面的钱惠。
“惠嫔娘娘。”苏文媚追上她,轻轻拿起她被烫伤的手来:“让我看看,可伤得严重?”
钱惠笑着看向苏文媚焦急地神色,摇头:“是有些疼,不过只是一点皮肉伤,想来应该不碍事的。”
苏文媚见四下除了槟儿和陈吏,以及钱惠身边带着的贴身宫女秀云,再没有旁人,便凑近钱惠:“你可是在寿安宫里......瞧出了什么?”
钱惠望着苏文媚,淡淡点了下头,没再多说,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