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媚低头想了许久,也想不起来工部侍郎的兄弟这号人物。想着许是今晚赴宴的人太多,自己没有注意到罢了。
“哦,这样啊。”苏文媚点点头:“本宫还要找自己的贴身宫女,不便在此多作停留,便先告辞了。”苏文媚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娘娘御下不严,宫里出了内贼也毫无察觉吗?”他问出口。苏文媚顿住,转身:“你说什么?”
此时,一队巡逻兵刚好路过。程邺眼疾手快,将她拉到了船上。她的身体往船后倒去,程邺接住了她,离她很近。他望着她,很想知道,她还如最初的那般,讨厌他、恨他吗。
苏文媚显然有些愠怒,又害怕被巡逻的侍卫发现,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生气地推他,小声道:“你放开我。”
程邺抱着她,一动也不动:“别动。”乌篷船窄小轻便,他们挨得很近,若是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外面的巡逻侍卫发现。
待外面的脚步声小了,程邺才放开了她:“你放心,我没有恶意。”
苏文媚慢慢放下警惕,坐在船上的椅子上。程邺将帘子掀起,挂在一旁的铜钩上,将小舟往柳河深处划去。深处的荷花开得更盛,夏日的莲蓬初初长成,看起来很是清嫩。
“公子刚刚说本宫宫里出了内贼,敢问此话怎讲?”苏文媚问出口道。
“刚刚在下见一宫女,拿了宫中的东西要出去变卖。不过,她只是随口说了雯贵妃的名字,所以在下并不十分确定,是否是娘娘宫中的人。”
“只是娘娘路过此地,在下好心提醒:防人之心不可无,在宫中,总要处处小心些才是。”
“公子的好意,我便心领了。在这宫中,若是没了皇上的恩宠,的确时时刻刻如履薄冰。”她想起从前自己在锦云宫,那么多人都想取她性命,不禁有些难过。
从前她总是明哲保身,所以不争不抢,后宫众人却以为她软弱可欺,对付起她来越发地变本加利,庄贤人、莫兰嫱、孙瑜,这些曾经都是她的敌人啊。
“贵妃娘娘圣眷正浓,想必已经过得比宫中诸人好太多了。皇上心里有贵妃娘娘,往后前程似锦,也大可不必忧伤。”程邺安慰道。
“前程似锦?”苏文媚苦笑:“花红不过百日,宫里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女子,我或许只不过是皇上一时兴起,得了宠幸罢了。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红几时。”
苏文媚说这番话的时候,便想到太后娘娘今晚在夜宴上,对自己明目张胆的刁难与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