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上明里暗里,只要他彻查满月楼,却没有给他惩处涉事官员的能力,摆明了要对某些官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对受害的百姓,到底还是不公平。
“将这罪妇以及涉事之人,全部押入大牢!”他的声音自带威仪,震慑得那老鸨心里一惊。
一个头戴玉簪的白衣女子坐在对面的茶楼里,她透过窗,默默看着满月楼内发生的一切,淡定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
“小姐。”她身边的婢女说着:“满月楼的老鸨和当家的,还有那些拐卖人口的打手,一干人等都进了大牢。具体的刑罚,还得等着赵援大人审问量刑。”
“如此,甚好。”苏文媚透过窗,看向那个还在哭泣的老翁。她半张脸靠着窗外,看不清神情:“槟儿,咱们下去吧。”
“是。”槟儿答应着,跟着小姐往茶楼外走去。想当初,槟儿也差点被拐卖到了满月楼,所以也跟苏文媚一样,对这样的地方深恶痛绝。
皇上要惩治长安的满月楼。若是拐卖人口罪状属实,涉事之人少说也得吃十年八年的牢饭了,就算问斩,也没什么奇怪的。
那老翁拿着一块方帕,却止不住眼中的泪水。他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单薄,很快便被围观的群众给淹没了。
“老人家。”苏文媚走近他:“您不用担心,满月楼已经自食其果。天色不早了,您早点回家吧。”
那老人流着泪点头,一边看她:“我一把老骨头,不值钱。倒是你一个大姑娘,才要早点回家,外面坏人多,你们再莫被坏人骗了去。”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爷爷。”
那老翁一路擦着泪,吃力地走着,到了不远处一个破旧的小屋。屋子四面透风,内里只有一张床,上面一席破旧的单薄的被子。屋内甚至连一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
想不到天子脚下,还有这么穷的人。
苏文媚在门外,看着老翁吃力地坐在床榻上,动了恻隐之心。她将自己的玉簪解下,和着身上所有的银子留在了老翁的门边,才带着槟儿离开了这儿。
锦云宫内,程乾前来找苏文媚,进了宫,却发觉苏文媚不在。
他环顾了锦云宫许久,走到一个丫鬟面前,脸色有些难看:“文媚哪里去了?”
“皇上......”那宫女跪着,战战兢兢地不肯说。
“你便说吧,朕不会责怪于雯妃的。若你不说,雯妃娘娘出了什么意外,那你便罪过大了。”
“回皇上,今日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