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用手背擦了擦脸颊的冰凉,把自己蜷起来,靠在床头,带着浓浓鼻音,一脸倔强:“我只是眼睛进沙子,不是哭。”
白子看着她右脸上红红的五指印,语气里带着几分怜惜:“你明知道长烨不喜欢听什么话,干嘛要自讨苦吃?”
阿桃咬咬嘴唇,哼声道:“只许他讨厌我,不许我讨厌他?”
白子笑得有些没脾气:“你确定他是讨厌你,不是别的?”
阿桃用力点点头,把右脸伸到白子面前,指着道:“你看他打的,要不是我左脸受了伤,估计还有一巴掌等着我呢!”
白子一脸表示赞同的表情:“嗯,山大王确实不像话,怎么能对女孩子动粗呢,一会我去好好说说他。”
“说他?”阿桃泄气般地坐回去,“算了吧,我可得罪不起山大王,改明儿再把我左脸打花了,就真要破相了。”
白子呵呵笑起来:“那你说怎么办?”
阿桃想了想,眼睛一亮,拉住白子胳膊,道:“反正我欠你一条命。你带我走吧,我绝不跟山大王回杻阳山。”
白子愕然了一下,随即笑出声:“你们俩果然很像。”
阿桃以为是说她和长烨,马上反驳:“我们俩一点都不像好吗。”
白子看她一脸不乐意的样子,猜透她的心思:“我是说你和我认识的一个故人很像。”
故人?白子果然是有故事的人,阿桃压抑不住八卦的心,试探道:“那位故人是个姑娘?”
白子“嗯”了一声,然后摸着下巴,做思考状:“不过,你除了和她一样容易轻信人外,优点一概不像。”
你妹的,存心来膈应老娘!
阿桃碍着有伤行动不便,只能郁闷地躺下,盖被,睡觉。
白子替她掖了掖被角,从怀里掏出一小包麦芽糖放在床头,便起身离开。
“你大晚上来就是为了送糖?”
白子刚关好房门,就见长烨倚在走廊的柱子上,嘴角微沉看着他。
他知道山大王今天火还没发出去,不想触霉头,敷衍道:“我怕惊动了别房客人,所以来看看。”
长烨没说话,却手一横,将三尺长的青锋剑横在白子的面前,冷冷道:“等那傻桃伤好了,我就带她回杻阳山。”
白子笑得云淡风轻,耸了耸肩:“这事我说了不算,要看那丫头愿不愿意。”
长烨紧锁眉头,单手一反,剑刃紧逼对方咽喉:“你真以为我只知道皮毛?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