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土地上,任何后阙人觉得不合理的事,觉得宁军不可能做的事,沈冷似乎都做了,他带着人以三千步兵伏击亲王努叱的一万骑兵,非但杀了亲王还抢走了几千匹马,这本就够耸人听闻,更耸人听闻的是沈冷好像根本没把这十当成耸人听闻的事,紧跟着又带三千人假扮后阙骑兵一把火把后阙国大营给烧了。
烧完了就跑,没想到还顺路把后阙国大丞相乌尔敦的独子阙月生绑了。
这是正规军干的事?
是的。
这就是沈冷麾下正规军干的事。
这支队伍跟着沈冷越来越没有在西疆武库的时候那种一板一眼的架势,每个人都仿佛经历了一场脱胎换骨,偏偏这个过程还一点都不痛苦,很愉悦,很嗨。
距离后阙国都城大概一百七十里,沈冷把阙月生从马背上扔下来,阙月生被摔的肚子里好像窝着一口气似的,竟是有些喘不上来,憋了一会儿这口气才咳嗽出来,脸都变得有些发青。
沈冷跳下战马,蹲在阙月生身边:“我好像还是没有想起来你叫什么,只记得你很值钱。”
阙月生怒视着沈冷:“我倒是没有忘了你。”
沈冷点了点头:“没忘就好,忘了不对。”
沈冷揉了揉屁股,毕竟骑马这么久对屁股一点都不友善,他在阙月生面前坐下来,翻出来一块饼子,掰着一小块一小块的往嘴里塞,阙月生看着沈冷吃这种东西觉得不可思议,在他看来,沈冷这样的贵族怎么能忍受如此恶劣甚至可以说卑贱的生活?
“你是宁大将军,宁自称天下第一强国,你居然吃这种东西?”
“怪你。”
沈冷道:“要是早点抓到你,跟你爹要个十万两银子出来,我现在应该吃的很好。”
阙月生张了张嘴,又闭住。
“把他的随从带上来。”
沈冷回头吩咐了一句。
他扔了半块饼子给阙月生:“你也吃点,毕竟拿了银子之前还不能让你死。”
阙月生却拿起来那半块饼子扔在一边:“我不吃!”
沈冷把半块饼子捡起来,吹了吹上面沾上的沙子:“你应该吃的。”
他把饼子吹干净之后继续吃,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好像那是什么珍馐美味一样,这一刻阙月生却还是没有理解,为什么一个如此尊贵的人要吃这些东西,哪怕就算是出征也可以带着随从啊,可以带着美酒美食甚至是美人啊。
阙月生扭头不再看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