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冷选择上城墙,看着也好,看着心里也稍稍踏实些。
就算这二十几天的时间看起来他很轻松从不提战事,可他心里怎么可能踏实的下来,趴在床上,依稀能听到城墙那边传来的号角声,他从这号角声就能判断出战事如何,昨天天黑之后号角声响的有些急,那是召集预备队上去,所以沈冷确定西域联军的进攻开始真正威胁到西甲城了。
登上城墙的时候沈冷才知道战事竟然惨烈到了这个地步,这二十几天没有人和他聊西域人的攻势,就算他主动问起来也没人告诉他,所以他只能靠听来判断,然而终究还是判断不了那么准确。
城墙上一片狼藉,大石头让士兵们在城墙上走动都有些艰难,这些天来抛石车对着西甲城狂轰滥炸,如果不是西甲城建造的足够坚固,若如日郎国的城墙早就已经被安息人的抛石车砸的坍塌下来。
“这么打不是办法。”
沈冷看着外面西域人再次集结起来的军队,眉头皱的很深,宁军的抛石车虽然经过改良,可是没办法安装在城墙上,在城内往外抛射可以对敌人进攻的军队有效压制,然而却打不到安息人的抛石车,安息人一兵一卒都没有派上来,却在城外布置了至少百余架抛石车,这样打下去,城破是早晚的事,西疆各卫战兵都已经到了,然而城外西域人的联军在安息人的指挥下战阵极为严整,想冲击也难。
尤其是那些楼然国的士兵,确切的说是那些楼然国的奴隶,他们没有把握自己生死的权利,这近百万人分别被安排着连营外边和其他西域国家军队外围,里三层外三层,尤其是抛石车阵地前边,楼然国的军队几乎人挤人的站在那,这种情况下不管是重甲步兵还是轻骑兵,都不可能杀的过去,当数量达到一定地步,哪怕是百万只羊也有足够大的威胁。
“你怎么上来了。”
大将军谈九州听闻沈冷来了连忙过来,看了看沈冷的样子眼神里有几分心疼:“你应该在床上趴着。”
沈冷带着铁面,朝廷那边还没有旨意过来,他就还是李土命。
“安息人把楼然人摆在最外边,就算我们突袭的话也很难杀到抛石车阵地。”
沈冷指了指城外:“可如果再不想个办法,城墙终究有被砸坏的时候。”
谈九州轻轻叹了口气:“虽然各卫战兵到了,兵力上和西域人依然差距太大,他们有足够多的人可以去死,我们却一个人都不想白白送了性命,这几日一直都在想着,若是以骑兵袭扰,配合重甲反攻一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