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久生看了看城下,那匹战马已经走了,死在他箭下的那个后阙国校尉脚还挂在马镫上,马离开的时候,拉着主人的尸体走的,在地上留下一道拖痕。
他把烟斗摘下来,塞满烟丝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重重吐出。
“幸好是他娘的老子来了,谁来谁死,若是换做大将军帐下其他人来,老子心里还会别扭,会想着怎么不是我在铜羊台城里边?”
他又使劲嘬了一口,吐出烟气,像个吞云吐雾的凶兽,烟气之中,那双眼睛微微发红。
“兄弟们,还记得上次喝酒的时候我说什么来着?”
他靠在城墙上,等待着敌人的进攻。
“上次喝酒的时候我就说,贼他娘的羡慕北疆的边军兄弟们,把黑武人给干了,当时我就和你们说,这辈子想把北疆边军兄弟们比下去难了,那是黑武人啊,西域这边,不管是吐蕃人后阙人还是金雀人,哪个能和黑武人比,谁想到老天爷这么爱咱们,如果咱们这次干赢了那就把北疆的兄弟们比下去了,他们干黑武一个,我们干西域诸国,兄弟们,若还有侥幸能活下来回去的,以后记得跟北疆的边军兄弟们吹个牛-逼,就说......王久生说了,你们不行。”
这一句话,把身边将士们的胸口里的那股火点燃。
王久生站起来往外看了看,后阙国的军队已经组成了一个一个的方阵,看来他们没打算让城中的大宁战兵安安静静过完这一夜,城外的号角声此起彼伏,后阙国的兵力足够多,他们也没必要单独攻打某一处。
“兄弟们!”
王久生活动了一下双臂:“都活的精神点,明天一早,咱们一起站在城墙上朝着他们撒一泡尿,让他们看看,大宁战兵尿的都比他们远。”
他握紧硬弓。
“边军!”
“战!”
“边军!”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