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经做了四次努力。”
荀直垂首道:“那为何在意,再多做一次努力?”
桑布吕一怔,沉默下来。
辽杀狼也垂首道:“臣,愿代陛下写信。”
“你?”
桑布吕忽然一皱眉。
“你替朕写信?你是不是给心奉月写过信?!”
他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辽杀狼连忙跪倒在地:“臣从没有私下里与国师有过联络,臣以人头担保。”
荀直劝道:“陛下息怒,此事是臣提及,大将军也是为陛下分忧,也是为维护陛下威严。”
桑布吕长长吐出一口气:“你起来吧,朕没有怀疑过你,朕只是太生气......你现在选派一人去东马城那边接替科罗廖,要快,趁着宁军在别古城立足未稳,朕要把宁帝打死在别古城,就算是没有心奉月难道朕还不能打了?”
辽杀狼起身:“臣举荐元辅机赴东马城为主将。”
桑布吕略一沉吟,点头:“准了,但元辅机智谋有余却不能上阵厮杀,朕让禁军副将元洲带人跟他一起去,以元辅机为主将,元洲为副将,他们到东马城之后,立刻整顿军队,定在......”
桑布吕再一次走到地图前,看了看别古城的位置:“定下十天后,朕亲自率军从南院大营往北,元辅机与元洲率军策应,这一战,务必诛杀宁帝......辽杀狼,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辽杀狼垂首:“臣,臣......觉得不妥,若大军调集精锐进攻别古城,南线力量薄弱,南线,才是宁军主力。”
“但宁帝不在南线。”
桑布吕哼了一声:“正如荀直先生所言,这一战若是能诛杀宁帝,之前丢了多少疆域都不算输。”
荀直俯身:“谢陛下认可。”
与此同时,别古城城外。
野山,巨石,迎客松。
松树下有个一袭青色长衫的中年男人负手而立,他站在那看着远处别古城。
他带着他的剑,他本来有三把剑,一名帝运,一名承天,一名破甲。
此时此刻,承天在手。
别古城里,宁帝在那,别古城南边四百里就是珞珈湖,宁帝曾经说过,有朝一日,将大楚帝运剑沉剑黑武珞珈湖,他在等,他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