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烽口外一战,大宁在没有动用北征大军主力的情况下一举击溃黑武北院大营,三十万黑武大军顷刻之间土崩瓦解,这一战对于黑武人来说,是立国千年从未有之惨败,从未有之耻辱。
就在息烽口决战之后的第三天,皇帝收到了从北疆瀚海城发来的急报,北疆大将军武新宇的亲笔信上说,黑武南院大军猛攻瀚海城数日,双方各有伤亡后随即停战。
这些事都在皇帝预料之中,为筹备北征,皇帝不仅仅是调动了近乎全国的兵马,脑子里对战争初期的走向也做出无数次的推演,非但他自己推演,他和老院长以及大将军苏茂大将军澹台袁术几个人一起推演过的次数也不少,到现在这一步,基本上都没有出乎预料。
可是,无数次的推演也就是到这一步,因为之后的每一战都不可推测,皇帝不是神,他推演不出来这一战之后黑武人的每一步怎么走。
只要息烽口这边对北院大营开战,南院那边必然会改变策略从防守态势转为主动进攻,这一点可以想到,除此之外也没什么能确定的东西了。
对于黑武人来说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们需要更积极的态度来稳定军心。
皇帝将武新宇的亲笔信递给大将军裴亭山:“黑武南院大营那边的应对没有什么预料之外的。”
裴亭山结果信看了看后说道:“臣仔细看过已知的黑武地形图,野鹿原是重中之重,臣想着武新宇应该也是把主攻目标定在了野鹿原吧?”
“是。”
皇帝道:“攻破野鹿原,就能切断黑武南院大营的粮草补给,以南院大营的储备坚持不了多久,一整个春天已经把冬天的储备用的差不多了,春天又是青黄不接,牛羊都瘦,而整个黑武产粮区都在北院,北院又被黑武国师心奉月把持,他是不会轻而易举给桑布吕输送粮食的,南院靠黑武无数个部族的牛羊支撑着,野鹿原一破,大军就可长驱直入,毁掉草场的话,黑武人哪里还有什么赢的机会,可正因为敌我都知道这一点,所以野鹿原不好打,南院的精锐怕是早就已经在野鹿原部下重重防守。”
裴亭山沉思了片刻:“陛下的意思是,让臣带着刀兵从息烽口这边往北攻?”
“动一动也好。”
皇帝道:“从息烽口往北是一大片苦寒区,没有多少部族也没有什么粮食,连黑武人都不重视,况且还有普洛斯山脉将这边与南院那边隔开,不攻,弃之可惜,攻,食之无味。”
皇帝看了裴亭山一眼:“可是朕又不打算把这为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