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桌子踹翻:“追!”
大队的越人厢兵从营房里冲出去,有人跳下地道,可是却发现另外一边已经被堵死了,只好又返回来,越人厢兵从营地正门转出去再追差不多要比宁军多跑了六七里路,有这段时间宁军也早就撤离出去最不济六七里的距离。
营地南边高坡上,沈先生趴在那一把按住几次忍不住想要冲出去的红十一娘:“别急,你看那些越人,朝着东北方向追,这说明他们已经撤出去了。”
红十一娘:“万一没有呢?”
“你心不沉稳。”
沈先生从高坡上退下来:“我们有马,绕过去,往东北方向,应该能追上咱们的人。”
红十一娘沉思片刻,跟着沈先生骑马绕路往东北方向过去。
与此同时,大宁,西蜀道。
书房的窗户开着,夜风从窗外吹进来让烛火摇曳,沐昭桐看着烛火在发呆,老人总是会无缘无故的发呆,也许什么都没有去想,只是一种很寻常的状态,也许是沉浸在回忆里不能自拔。
无为道人拎着一个食盒从外面进来:“阁老今天怎么有心情这么晚了要喝些酒?”
“因为明天是个大日子。”
沐昭桐笑了笑:“明天对于我来说尚且不算什么,对于你来说更没有意义,只是寻常无奇的一天,可是对于越人来说,未来关于他们的历史上明天都会以浓墨重彩来书写,对于大宁来说,明天也会被载入史册,我刚刚一直都在想,我的名字会在史册上以一种什么样的评价出现?”
无为道人放下食盒,把里边的酒菜一样一样的取出来:“阁老还是在乎的。”
“在乎?”
沐昭桐笑道:“所以我才会说,明天对我来说尚且不算什么,尚且两个字是骗我自己的,只是一种心中自我安慰罢了,当然是在乎的,只是在乎的没有那种重了,不管未来的史册上怎么评价我,我都不会青史无名......来,陪我喝两杯。”
“好。”
无为道人在沐昭桐对面坐下来,给沐昭桐倒了一杯酒:“阁老方便告诉我,明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那就要从头说起了。”
沐昭桐抿了一口酒:“我一直都觉得,这件事的起因可以追溯到珍妃初与陛下相识,后来想了想,应该也没那么久远......女人的妒心真的可怕,可比妒心更可怕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无为道人摇头:“我没有过,所以不懂。”
沐昭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