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无为道人摇头:“我也没有那么多情绪,所以不懂。”
“应该懂,很简单。”
沐昭桐笑了笑:“因为太阳刺眼,月亮不刺眼,对着太阳看只能流眼泪,谁能吟诗?”
无为道人心说这又是哪里和哪里?说着说着陛下怎么就到太阳和月亮了?他想着大概是一个如沐昭桐这般的老人,往往思绪会很跳跃,你看到一个老人像是在沉思,也许他只是在愣神,你看到他在愣神,他可能把自己生平几十年都回忆了一遍。
“我就太刺眼了。”
沐昭桐道:“所以如果我不在了,也没几个人会思念我,但是会有很多人因为我流眼泪。”
无为道人叹了口气。
沐昭桐把棋子放下:“老了,熬不住,我去睡觉。”
无为道人扶着沐昭桐起身:“阁老想让陛下难受,又不想损害大宁,刚才我想了想,换做是我来承受这份难过,怕是已经垮了。”
“我早就垮了。”
沐昭桐笑了笑:“你不懂。”
平越道。
叶开泰看着面前屋地上那六七口大箱子:“这是这几年来长途县那边所有的账目,我这里都有备案,看起来今天晚上是睡不了了。”
韩唤枝道:“香,茶,点心,你熬不住了就去睡。”
叶开泰白了他一眼:“看不起谁?”
韩唤枝:“你岁数大。”
叶开泰:“比你大不了几岁!”
韩唤枝:“那也是大。”
叶开泰懒得理他,席地而坐,从箱子里抓出来几本账册翻开看,韩唤枝也不再说话,书房里只剩下翻书叶的声音,差不多有近两个时辰的时间两个人一句话都没说,直到已经过了后半夜,叶开泰舒展了一下双臂:“我这翻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他把账册递给韩唤枝:“那么多现银,他们要想办法走出去,小规模的队伍肯定不行,我翻看了一下长途县这两年来的桑麻生意备案,发现从前年开始,长途县多了一个图越商行,一家在长途县的商行却从来没有在长途县本地收过桑麻,而是一直都在长途县以外的地方做生意。”
韩唤枝看了看:“图越商行?前年才出现的在备案上,和李洪奎到长途县任职的时间确实有点巧了。”
他抬起头看了叶开泰一眼:“对了,叶景天呢?我这次来怎么也没听你提起他。”
“带着狼猿往南去了。”
叶开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