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脑袋,在废墟之中寻找号角,可是哪里能那么轻易的找到。
城外的敌人越来越近,程芳春扶着残缺不全的城墙站起来,深吸一口气,抬起握着横刀的右手,刀身在胸甲上敲响。
砰,砰,砰......不远处有人站起来,与他一起用战刀敲打着胸甲,一个又一个的士兵从瓦砾中站起来,他们灰头土脸可他们并没有胆寒,他们也并不狼狈,这敲击胸甲的声音比似乎比战鼓的声音还要大。
听到了那一声一声的闷响,城下的预备队开始疯狂的往城墙上冲,士兵们在碎裂的砖石下在同伴的尸体下将硬弓和羽箭捡起来,缺口很大,比城门的宽度还要大的多,坍塌下去的城墙形成了一个斜坡,日郎人顺着斜坡可以直接冲上城墙,所以程芳春站在这,每一个大宁的将军都知道,身上的将军甲不是让他们有资格站在士兵的身后作战,而是必须站在士兵的身前。
哪里最危险,身穿将军甲的人就要出现在哪里。
还能用的弩车被士兵们转动过来对准城外,一支一支重弩呼啸而出,那是大宁战兵的尊严。
噗!
一个日郎国士兵胸口被小腿粗的重弩击穿,他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后边的同伴也被刺穿,重弩在密密麻麻的军队里划出来一段线,虽然并不是很长,可这一段线上的人全部被穿死。
然而能用的弩车太少了,一座小小的县城,城墙上安装的床子弩本本来就不多,经过将近两个半时辰的抛石车洗礼之后还能用的只剩下三四架,城墙外的敌人那么多,三四架弩车根本不足以形成震慑。
“箭!”
程芳春一声暴喝。
所有登上城墙的宁军弓箭手和县兵开始放箭,抛射出去的羽箭从高空落下,一个日郎国士兵下意识的抬起头往上看着,一个黑点逐渐落下在他的瞳孔里放大,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黑点到了近前化作了死神,羽箭从他的脖子穿过去,血从后颈喷洒出去,人往后翻倒,后边上来的士兵根本就来不及避开一脚踩在他脸上,一个人踩过去,后边的人接二连三的踩过去,很快那皮甲就变得空了起来,肉泥和血水从皮甲的缝隙里不断的流出来,挤出来的肉泥看着令人作呕。
脚下变得泥泞,也不知道是血让大地湿润,还是踩着的本就是血肉。
大宁战兵的战斗力毋庸置疑,箭阵开始发威,抛射的羽箭在向前的日郎国军队里留下了一个一个的缺口,可是日郎国人太多了,这些缺口很快就被后边的人补上。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