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惶恐的肩膀都在发颤,可嘴角却带着笑,他这样低着头跪在那太子自然也看不到他脸上表情。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以后再也不胡言乱语了。”
太子过来一把将曹安青拉起来:“你若是再不说什么,我还能和谁说说话?我跟你说过不止一次了,我身边还能信任的只有你一个了,你不管说什么我知道都是发自真心的为我考虑,你对我的忠诚我知道。”
他拍了拍曹安青的肩膀:“我没有怪你,只是想不明白他到底还想让我怎么做,怎么做都错。”
太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把踹翻了的桌子扶起来,曹安青连忙过来动手帮忙。
太子坐下来叹道:“还是得尽快有我的人才行,你去问问阁老如今在哪儿?还有就是......杨家没了就没了,母后受到牵连我不能忍,最主要的是叶流云韩唤枝一个都没死。”
曹安青低头:“那两个都在太医院。”
太子嗯了一声:“所以呢?”
曹安青道:“奴婢去想想办法,两个已经不能动的废人,总不至于还那么不好杀。”
太子点了点头:“手脚干净些。”
曹安青道:“殿下放心,就算是查到什么也到不了殿下这边,奴婢安排的人和东宫都没有关系。”
太子终于能露出来一丝笑意:“你做事,我还是放心的。”
连山道。
沈冷坐着大船继续南下,此去求立路上就要走几个月的时间,他想孩子,但他知道茶爷更想,所以尽量多的陪在茶爷身边,两个人最近几年已经很少有独处这么久的时间,倒也能冲淡一些茶爷对孩子的思念。
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第一次和茶爷到长安的时候,两个人也是坐船,不过那时候谁能想到以后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时候到长安只是担心孟长安会出什么意外,到了长安沈冷一个人灭掉流浪刀,那一次让叶流云记住了沈冷这个人,当时叶流云的想法也简单,只是觉得这样一个人若是能收进流云会的话应该能顶的上一个黑眼。
和茶爷说起那次,茶爷忍不住笑着说道:“冷面热心韩大人,比韩大人还冷面热心的是叶东主。”
茶爷道:“咱们在长安城能稳居其实叶先生帮忙最多。”
沈冷嗯了一声:“先生那时候说要多记得别人予己的恩情,咱们以后应该用本子都记下来才行,我怕忘了。”
茶爷笑道:“你会忘?”
就在这时候一只白鸽落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