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儿进了未央宫,小道姑脖子上挂了护身符,皇帝坐在东暖阁里一声长叹。
烟花三月,沈冷离京。
亲兵营出长安,未来两年之内长安城里的人和事似乎都和沈冷没了关系,不管是还在查的天字科,又或是那些渤海人,韩唤枝把沈冷送出长安,站在城门口的时候他看着远去的队伍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傻冷子,你只看到陛下罚你,只看到御史台的人言辞凶狠,没看到陛下在这个非常时期让你离开长安的用意,但我希望你能明白陛下这用以。”
非常时期。
天字科冒了出来,杨家蠢蠢欲动,太子似乎有些按捺不住。
目送沈冷的队伍远去,韩唤枝转身回城,就在这时候百办关柔从远处跑过来,在韩唤枝耳边低低说了几句什么,韩唤枝眉头微微一抬,回了三个字。
“继续查。”
关柔带队出城。
三月柳绿,沈冷坐在马车上感受着春风,看了看茶爷,知道茶爷这才出城就已经在想孩子了,习惯了孩子不在身边的人感受不到这种分开的痛苦,尤其是对于母亲来说格外难熬,沈冷常年领兵在外似乎已经有些习惯,茶儿不一样,孩子两岁多,她一会儿都没有分开过。
沈冷从马车上跳下去,在官道旁边的柳树上折下来一根柳枝,做了一个小柳笛出来。
“我给吹一首金蛇狂舞怎么样?柳笛吹出浪今儿让你听听。”
他把柳笛放进嘴里,腮帮子鼓起来老大,半边憋出来噗的一声。
茶爷也噗的一声笑了:“你小时候什么都没玩过的吗?”
她把柳笛拿过来放在嘴里,小腮帮子也鼓了起来,憋了半天也是噗的一声。
沈冷举头望苍穹:“你小时候都是这么玩的吗?”
茶爷哼了一声:“你做的这柳笛不好。”
她也从马车上下去在路边折了根柳枝下来,很快就做了个柳笛,她小时候跟着沈先生走南闯北哪里有什么玩具有什么乐趣,每日除了练剑之外就是发呆,她喜欢一个人坐在距离江边稍远一些的地方看落日,江水和落日放在一处便怎么看怎么美。
后来看牧童折了柳枝做柳笛,也学了来做,还和牧童学了个简单的曲子,后来比牧童吹的还好。
真的好听。
“那时候先生总是会出去。”
茶爷看着远处的鸟儿飞过:“就在你开始练功的那个道观里,我和先生在那住过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先生每日出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