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唤枝说了一些话让商九岁心里疼,尤其是那句......无论如何你是帮过皇后做事的人,你还险些杀了沈小松,你住在院子里不要随意出去走动,毕竟你的事还没有说清楚。
从韩唤枝嘴里说出来的这几句话,冰冷无情。
“在我书房里谈话的时候,我是大宁廷尉府的都廷尉,我所问你的每一个问题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代表我个人,代表的是陛下是大宁的律法。”
韩唤枝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官服脱了,拎着酒上门,我是来看我的老兄弟。”
商九岁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身上那件衣服让我不敢懈怠,不敢放松,从我心里一直信任你从不曾怀疑,可我该问的该办的一件也不能少问不能少办,陛下之事无小事。”
韩唤枝看了看酒已经温了,给商九岁倒了一杯:“可是九岁,现在我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些。”
商九岁木然的把酒接过来,一饮而尽。
“陛下说,时间在往前走,人也在往前走。”
韩唤枝抿了一口酒,看起来有些伤感:“可你却一直停滞不前,我能体会到一个人始终活在二十多年前那愧疚的瞬间有多难受,闭上眼睛是那一刻,睁开眼睛还是那一刻,别人我不知道有没有过这感觉,我有......”
他从怀里摸索了一会儿,摸出来一个小布包放在桌子上往前推了推。
商九岁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什么?”
“刚到留王府的时候,你身边带着一件东西,我见你经常拿出来看便好奇,有一天趁你不在屋子里的时候我就偷偷溜进去,在打开你那个小包裹的时候玉佩掉出来,我不小心给摔碎了,我怕你发现,就把东西偷走了......”
商九岁猛地抬头。
韩唤枝却低下头:“那个时候我不敢告诉你,怕你骂我,怕人说我是小偷,后来你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我才知道那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唯一的遗物。”
商九岁颤抖着手把那布包打开,里边是一块粘好了的玉佩,虽然粘好了,可上面的裂纹依然清晰可见。
“好多次了。”
韩唤枝低着头说道:“每一次我见到你都想把这块玉佩还给你,可我不敢,一看到你,一看到这块玉佩,我就想到那天你在留王府院子里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
他将杯子里的酒喝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你困在原地二十几年,我被这块玉佩困在原地三十几年,我后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