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城来的那些边军也会改为向宁人进攻,局面就变得能够把控,再趁乱杀了龛罗道,则大局可定。
可是月兰却没有听到沁色下令,沁色站在那脸色犹豫不定,月兰一怒猛的往前冲出去,虽然重伤,可此时不杀沈冷还等什么?
轰!
突然之间,大殿的后墙被一股巨力撞碎,一只手从破碎飞溅的砖石之中探出来掐住了月兰的脖子,那只手看起来很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白的没有一丁点的人间气,像是从地狱伸出来的魔爪。
手好像没有肉一样,只是一层皮覆盖着骨头。
可偏偏是这样一只病态的手,又仿若是钢筋铁骨,那只手比龛罗道之前佩戴的铁爪还要坚硬还要锋利还要令人畏惧。
月兰的脸色从白到青,眼睛逐渐往上翻了起来,看不到了黑眼球只剩白眼。
一个人缓步从烟尘之中迈步走出来,他看起来个子不是很高,掐着月兰脖子的手微微上扬,月兰就挂在那,两只手抓着那条胳膊似乎还在拼尽全力的想要掰掉,可是力气正在迅速的消失,当那个人从尘埃瓦砾之中走出的时候,月兰的双腿已经没有了力量,软绵绵的垂着,还在微微的左右摇摆。
从后墙穿墙而入的人看起来已经差不多有五六十岁的年纪,有着黑武人典型的相貌,因为太瘦所以显得颧骨更高,眼睛往外突出,这让那双蓝色的眼睛看起来多了几分恐怖。
他身上穿着一件青色锦衣,锦衣胸口位置绣着一支权杖。
这个老者的衣服太华美,只是却好像披挂在一具干尸身上似的,让人看着有些诡异。
“真是乱糟糟。”
青色锦衣的老者往前走,远处的沁色则下意识的往后退,何止是沁色,所有黑武人都在往后退,包括外面那数千边军,宁人不认识,可是他们认识那件青色锦衣,认识那锦衣上的金色权杖。
青色锦衣的老者松开手,月兰重重的摔在地上,老者松手的时机恰到好处还给月兰留了一口气,若是再松手慢那么两息,可能月兰这口气就上不来了,生与死的距离,就在这么一息两息之间。
“当年我在红城的时候放了你一条生路。”
老者微微俯身看着月兰那张从青紫色逐渐转为煞白的脸:“我给你机会了,为什么不好好珍惜?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松开了手,你从死到活,这劫后余生的感觉怎么样?”
月兰咳嗽着,却努力着挣扎起来爬跪在地上:“神座大人。”
“我在问你,劫后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