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而且头痛欲裂。
“什么声音?”
两个身披白色大氅的流云会弟子按照惯例巡视码头,路过的时候听到了轻轻的呻吟声和牙齿碰撞的声音,两个人互相看了看,悄悄往角落那边移动。
半个时辰之后,黑眼到了仓库。
此时白念已经迷糊起来,烧的厉害,流云会的弟子给他身上盖了两层棉被他还直哆嗦。
“这是受了寒,瞧着不是个流浪汉,身上衣服名贵,但是脏的很。”
黑眼把棉被撩开,白念立刻就蜷缩成了一团,黑眼伸手在白念身上搜了搜,翻出来一块将军铁牌,脸色顿时变了变。
“大宁水师的五品将军?”
又一个时辰之后,白念已经在廷尉府里。
医官过来看过,灌了药进去,又灌了些米粥,人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
天黑的时候韩唤枝过来,看了一眼后眉头就皱起来,他自然认得出来这人是谁,诸军大比的时候又不是看到过一次,以他的记忆力,当然不会看错。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的白念迷迷糊糊的看到自己竟然在一间屋子里躺着,身上还盖着棉被,猛的坐起来,脑袋里嗡的一声,又重重的往后倒了下去。
想抬起手揉揉眼睛,哗啦一声,侧头看了看,手腕上竟是套着锁链。
门吱呀一声开了,韩唤枝举步走进来,看了白念一眼后拉了把椅子坐下来。
“饿吗?”
“韩......韩大人?!”
白念脸色瞬间发白。
“按照规矩,你此时本不该在这,而是在我廷尉府的牢房里,水师如今在南疆作战,你却出现在北疆,大宁立国以来都没有逃兵的事出现,你身为五品将军却逃离战场,怎么都欠缺一个合理的解释。”
韩唤枝往后靠了靠:“解释呢?”
白念摇头,一个字都不想说。
他只感觉自己的人生真是失败到了极点,连想报仇都被自己搞成这样,如此落魄,如此凄凉,看来自己真的是一事无成,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想到了刚加入水师的时候那意气风发,和现在这场景对比,真是可笑。
“不想说?”
韩唤枝笑了笑:“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是请假回家祭祖,结果发现你白家已经出了大事,然后你便跑来了长安。”
白念抬起头:“我是要杀......”
“你是要来找陛下诉苦申冤的对不对?”
韩唤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