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大宁在筹备打这一仗,黑武人何尝不是?
而孟长安就是这些黑武斥候的噩梦,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如何潜入如何选择地形,没有人比他更懂得小规模精锐作战的方式,所以这些黑武人的斥候仿佛都在他眼皮子底下行事一样,来一批,死一批。
那个家伙啊,依然冷硬,比北疆的石头还冷硬。
李逍善搓了搓手,拎着一壶烈酒走到孟长安身边,用肩膀撞了撞孟长安的肩膀:“第六次了,你救了我。”
“希望没有第七次。”
孟长安接过酒灌了一口,似乎完全不会怀疑李逍善的酒里有没有毒。
才到北疆不到一年,李逍善已经换了一个人似的。
如果第一次孟长安救了他的命他还不为所动,依然怨恨,六次了......如果没有孟长安他已经死了六次,他本以为孟长安求陛下把他带来北疆是图谋不轨,现在才明白孟长安的坦荡。
“还是得谢谢你。”
“不用,跟着我的任何一个战兵,我都会救。”
孟长安把酒壶递给李逍善。
李逍善问:“为什么要带我来北疆?”
“厮杀,冰冷,残酷,每一息都在感受死亡。”
孟长安看了四周的手下一眼:“如他们一样,唯有这样你才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斥候兄弟们互相信任才能保护彼此,互相依靠,没有信任就没有命,世子欠缺的,世子应该清楚。”
信任。
只是这两个字。
当然,还有不够男人。
李逍善带上厚厚的手套,把棉围脖往上拉了拉挡住半边脸:“回去以后我会休了她,虽然有些难为情也会被人嘲笑,可我知道,那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予她自由,予我自由,我们本来就不该走到一起,我打过她,但没碰过她,那确实做的很不男人,我觉得很耻辱。”
因为嘴上围着厚厚围脖,话就显得含糊不清,孟长安确实没听全,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
李逍善笑了笑:“没什么。”
他将黑线刀挂好:“你比我适合她。”
孟长安怔了一下:“你在胡说什么?”
李逍善转身上马:“我想一直留在北疆,这地方......真他妈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