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眩晕过去,整个大殿都装不下他的怒火。
四月初三夜,失去了踪迹多日的宁军突然出现在距离求立都城不到五百里的地方,没乘船,而是昼伏夜出的在陆地上行进,冲入阮腾渊弟弟求立亲王阮腾阁的王府庄园,一口气杀王府上下数百口,将亲王阮腾阁头颅悬挂在王府大门口,然后那支犹如鬼魅的宁军就又消失了。
求立北疆水师被打残,阮青锋带着剩下的两万余人一直没有消息,北疆门户大开,那拼凑起来的两百艘船还在茫茫大海之中寻找宁人的踪迹,人家却在求立国内大开杀戒,直接砍了一位亲王的脑袋!
“两千余人的队伍,十一艘船。”
阮腾渊站在大殿上,一脚把面前的长案踹翻:“一个月零六天!”
他的眼睛扫过大殿,所有朝臣全都跪了下来,连大气都不敢出。
“在朕的江山之中来回穿行数千里,竟是无人可挡无人可知!”
阮腾渊深吸一口气:“朕要你们还有何用?三座县城,两座粮仓,七支船队,十几个码头,数十个村庄,那些宁人好像魔鬼一样在朕的山河大地上放肆,还杀了朕的亲弟弟!”
他从高台上下去,一把抓住禁军大将军郭林的衣襟:“你们却只是在朕面前一个个装聋作哑?区区两千余人的队伍在朕的家里横行无忌,你们不觉得耻辱?朕觉得耻辱!宁人有句话说,不要在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你们在这个叫沈冷的宁人将军身上已经绊倒了几次?”
他的话刚说完,大殿外边有个内侍急匆匆跑进来,因为跑的太急切,大殿的门槛还绊了他一下几乎摔倒,跌跌撞撞的跑进大殿扑通一声跪下:“陛下......出,出事了,舞阳王,舞阳王被杀。”
舞阳王,阮腾阁的另一个弟弟。
“四百里!”
阮腾渊的眼睛骤然血红,如同一头随时都要把人全都吞噬进去的野兽。
从亲王阮腾阁的王府庄园到另外一位亲王舞阳王阮腾林的王府驻地有四百里,宁人居然用了两天的时间就赶到了,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又屠了一位亲王,又把亲王的头颅挂在了王府门口。
不要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
“朕觉得自己被人接二连三的按住扇了耳光。”
阮腾渊忽然就颓废下来似的,一口气泄了,人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朕不知道你们脸上疼不疼,不知道你觉不觉得耻辱,朕已经受够了......谁愿去把支宁军找出来,把那个叫沈冷的宁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