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战兵开了过来,宛若一条长龙,烈红色的战旗在队伍上空飘扬,犹如怒龙身边环绕着的火焰。
“我们的人来了!”
“援兵到了!”
城墙上的守军立刻激动起来,嗷嗷的叫着。
大军之中,沈冷看向谈九州:“虽然卑职应该还在廷尉府接受问讯,可如今临战,还请大将军给卑职一个机会,这一战若不打,卑职觉得对不起身上战甲。”
谈九州还没说话,陆王脸色一白:“你别忘了自己还是戴罪之身,哪里有资格领兵?”
半路上的不愉快,终究还是不会轻易忘了。
韩唤枝在旁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沈将军是不是戴罪之身,廷尉府还没有定论,就算是有,也要等到回长安城之后,经廷尉府与兵部慎法司联合审查定罪,王爷,这罪不是你来定的。”
陆王哼了一声:“若他真的与吐蕃私通,以至于国门遇险,我看你们谁能付得起这个责任。”
“我来吧。”
谈九州淡淡道:“我是西疆大将军,什么责都是我来负。”
他指向前方:“沈将军,带你的人先赶去石子海城增援,重甲移动较慢,轻骑当先往。”
“是!”
沈冷看向孟长安,孟长安嘴角一勾,两人一马当先,带着一千多水师战兵在前冲了出去,与他们同时往前冲的,还有至少一万多轻骑,那是西疆的战兵,为首之将为西疆骑兵将军雷硬,他麾下一军万余骑兵分做十个旗,一旗一千余人,在这些人之中,冲在最前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年轻将军,络腮胡,身形魁梧,沈冷记得之前介绍的时候听过此人的名字......彭斩鲨。
“开东门,疏散城中百姓。”
正四品骑兵将军雷硬大声喊了一句,石子海城的东门随即打开,城中至少一千五六百名百姓在边军的指挥下出东门避战,不等百姓出去,后援也进不了城。
沈冷他们下马,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看向沈冷:“将军,小心啊。”
“将军,你们要保重啊。”
“将军,我们先撤出去了,等打完了我们再回来,酒馆里的存酒,随便喝。”
人如河流一般往东走,沈冷将铁盔戴上头顶,逆着人流向前。
“该我们了。”
民退,兵进。
吐蕃国这边两个万人队向前移动施压,队伍距离石子海城越来越近。
沈冷和孟长安最先上了城墙,看着外面潮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