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先生恕罪,晚辈有一件事实在不解,当年先生离开长安城的时候说要去做闲云野鹤,游遍大宁名山大川,为何又反悔了?哪里都去得,偏偏去了李逍然那边,先生这不是......”
他不好明说,荀直也自然明白。
“李逍然是个白痴。”
荀直笑问:“你觉得我这评价如何?”
“先生评价,很中肯。”
“那多好。”
荀直往后靠了靠:“很多时候,我们都需要一个白痴,尤其是手里拿着好棋的白痴。”
白小洛忽然间反应过来什么:“先生说让我在西边做事,怕是将来大计也在西边吧?北疆铁流黎不动如山水泼不进,南边石元雄如今还在长安城里不敢回去,陛下说让他做诸军大比的主裁,他便回不去,只好任由叶开泰叶景天两个人在南疆把狼猿的力量逐渐架空,等回去之后基本上也没什么可作为,东疆裴亭山就是个蠢货,但正因为他太张扬,所以东边反而不能用。”
他看向荀直:“唯有西边的谈九州最是风平浪静毫无波澜,先生的意思是,这个人可以用?”
“你为什么会想那么多?”
荀直有些不满:“心思太重太杂,会影响你的判断和对未来的眼光。”
白小洛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说去西边杀沈冷,只是杀沈冷,你所说的所谓大计我不知道是什么,就算是知道是什么也不觉得谈九州会以为你们比陛下更好,若公子还觉得我不是个蠢人,请记住一句话,四疆大将军已是无欲无求之人,低调的也好高调的也罢,若有人可被你们收买利用,我做你十年的浣衣奴。”
白小洛依然不置可否,他只是觉得这世上所有人都会有弱点,比如东疆那个裴亭山,朝朝暮暮想着的就是把大将军的位子传给自家人,哪怕是过继来的儿子都行。
这还算无欲无求?
“那就先说沈冷的事。”
白小洛问荀直:“那先生以为,韩唤枝的耐心会有多久?”
他指了指浩亭山庄那边。
荀直闭目养神:“韩唤枝?什么时候有过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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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修改过的,刚才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