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落雨知道有一种男人轻易不会许诺什么,只要许诺了便是一言九鼎,施东城不是这样的男人,他有些接近却永远也不可能是,因为在一言九鼎这几个字之间横陈着皇位两个字,所以便会有诸多变数。
沈冷不一样,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沈冷从马车上跳下去,等了一会儿后边的马车上来一屁股坐上去,看了看全神贯注的王阔海,觉得大个专心做事的时候真的有点帅,大个是个实诚人,他全心全意对一个人就不会改变,至死不渝。
“大个,你想过没,若是当初你没有选择跟着我的话,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多危险的事。”
沈冷问。
王阔海认真思考,回答:“那多没意思?”
沈冷笑起来,王阔海也笑起来。
人生啊,怎么能没意思?
“那我们就让事情变得更有意思起来好不好?”
“将军说怎样就怎样,只要跟着将军做事,不管做什么,在属下看来都是最有趣的事。”
王阔海看向南理国皇帝赵德,那家伙还躺在稻草上假寐,这几天是他人生之中最屈辱的日子,唯有假装睡觉才能让这种屈辱不会变的更加明显,他无力反抗,也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小心翼翼的维持一位帝王最后的尊严。
可王阔海想的却是,如果当初没有选择跟着将军的话,又怎么会有如今抓皇帝这么好玩有趣的事,想想吧,寻常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皇帝,别说是大宁的皇帝,就说南理这弹丸小国的皇帝难道就是能轻易见到的?他们非但见到了,还抓了,还打过,这事已经可以吹牛-逼一辈子了。
“属下回去之后若跟他们说我打过皇帝,他们可能都不信。”
“那你可得想好了回去怎么说。”
沈冷伸了个懒腰也躺在马车上,看着头顶蔚蓝蔚蓝的天空:“万一......还有更能吹牛-逼的呢?”
队伍走的比来时要慢,上了船之后又走了三天,然后离船登陆,南理国的人已经把马车什么的都提前准备好了,沈冷他们继续前行又走了一天半终于到了边疆,这一路上南理人不是没有试探过想把皇帝救出来,有三个晚上队伍里不安宁,死了七八个试图靠近的人,之后南里人才算确定了救人没那么容易。
沈冷在晚上杀了第三波试探着救人的南理国高手之后,在第二天一早队伍出发之后一个人站在路边等着后边南理国的大队人马上来,他那松松垮垮扛着一把黑线刀站在路边的样子,像是一个流浪的江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