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沈小松是这样的人,叶流云也是,叶景天叶开泰都是,他自己难道就不是?归根结底,是因为陛下是这样的人。
当初陛下年少时候领兵与黑武人交战,打的比庄雍那一战还要惨烈的多,可那一战打的扬眉吐气,自大宁立国以来陛下是首个带兵攻入黑武境内三百里的人,即便是放在如今也没人敢说自己比皇帝当初做的更好。
那一战之后有人劝陛下说别给自己手下那么多人报军功,老皇帝一定会误会他,以为他是在拉拢人心,是要结党营私,是要控制军权,然而陛下又怎么肯听?那些人跟着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杀的血流成河,他不报军功,他不护犊子,谁来?
这个也来劝那个也来劝,谁劝都劝不住,他执意请旨,老皇帝不允,他就在御书房里大闹一场,最终他报上去的军功老皇帝都批了,战死者得到的抚恤是以往的两倍,可他呢?他后来军权被免,成了个闲散王爷。
可即便如此陛下还是守不住那颗熊熊燃烧的护犊子的心,把当年那一战中战死将士的遗孤能寻到几个就寻到几个,能教什么本事就教什么本事,韩唤枝还记得那年沈小松离开后不久皇帝即位,留王府里这些成长起来的汉子们就站在院子里整整齐齐的看着陛下,陛下让每个人都端了一碗酒,大家以为陛下要与所有人同饮,可陛下却将酒碗高高举起对着天空上说我在军中的时候从不许你们受气被欺负,你们战死,我就替你们把孩子养大成人,也不能容许你们的孩子被欺负,这些年来始终不敢松懈,你们低头看看自己的孩子,一个个已经都是大宁的栋梁之才,我终究没有愧对你们。
一杯酒就洒在了地上,于是所有的酒都洒在了地上。
陛下那一杯酒敬的是这些年轻人父亲的在天之灵,而看着陛下敬酒的这群汉子们在那一刻心中都发了个誓,当初父亲如何事留王,我们便如何事陛下。
陛下初登大宝,万事艰难,他们就为陛下披荆斩棘,陛下就为他们遮风挡雨。
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些韩唤枝眼睛就有些微微发红,嘴角却不由自主的上扬了一下。
这是一脉相承。
石破当没有注意到韩唤枝的表情变化,只是看着沈冷,他忽然觉得沈冷这个王八蛋真他娘的和自己投脾气,虽然被打了,打的还很惨,可是心中竟然有几分爽感。
贱不贱?
“去了南边海疆和求立人开战,你可别那么容易被求立狗子弄死。”
石破当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打死你,也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