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房门关好,然后将大氅脱了挂在衣架上,也不见有丝毫的生分客气。
叶开泰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自己这堂堂道治衙门堂堂道府大人的书房就如澡堂子一样随意,谁来都是那么不客气,更何况这个刚进门的家伙无论如何都不该这么明目张胆的进来。
叶景天看到那人眉眼都笑开了:“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太客气了。”
叶流云看了一眼那三个家伙感慨道:“多少年没有见过了,自从分开之后别说四个人凑齐,便是我和他都在长安城也整年见不到面,若不是平越道这边风起云涌哪里有机会。”
韩唤枝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叶流云很认真的回答:“偷偷进来的。”
叶开泰觉得这个答案太他妈的不给自己那些亲卫面子了,于是哼了一声:“这叫偷偷?”
叶流云拎着盒子却不放下,往四周踅摸了好一会儿最终视线落在书桌上:“怎么是个长的?”
叶开泰觉得他过分了。
韩唤枝却哈哈大笑起来,多少年都不见他笑的这般欢畅过,在廷尉府那种阴森森的地方时间久了人真如厉鬼,而事实上这寒气有几分就是他带进去的。
韩唤枝笑,叶景天也大笑起来,那笑声之中毫无戒备,是他们几个人多少年都没有过的放松。
“长的就长的吧,将就些。”
叶流云把手里的盒子放在书桌上,指了指那些卷宗:“能不能搬开别碍事?”
叶开泰:“是我卷宗重要还是你那东西重要?”
韩唤枝和叶景天异口同声:“当然是他那东西重要。”
叶开泰无言以对,只好将卷宗摞起来搬走。
于是腾出了地方,于是那盒子打开,竟是一副麻将。
叶流云把麻将倒出来:“来来来,机会难得,打四圈!”
叶景天:“八圈吧,四圈多没意思。”
叶开泰皱眉:“太过分了,也不等我找东西把桌子盖一盖,不然声音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