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他手下的亲兵派出去一些人寻找彬叶,蒲落千手也不能只顾着这一件事,注意力回到指挥队伍上,宁军的挤压太狠了,后队的黑武士兵被挤落米拓河水里的已经有不少人,那般冰冷刺骨的河水,人掉进去就瞬间失去力气一样。
“用枪阵往外顶!”
蒲落千手大声喊着:“把前边的队伍.....放了!布置弓箭手把前边的退兵拦住,然后枪阵顶上去!”
这也是一种无奈之举,如果再不控制住阵型的话他这一侧的米拓河防线就崩了,宁军是不会放过今天这也机会的,因为米拓河很容易再次冻上,只需要一个晚上明天的河道里就又是一层冰。
沈冷下令他的主攻队伍向前猛压,不计代价的向前猛压,就是为了用抛石车将河道的冰层破坏,这是对黑武士兵心理上的打击,让黑武人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可是以这边气候的严寒,河道重新出现冰层的时间绝对不会太久,所以沈冷就必须在他的敌人心理出现崩溃气势低迷的时候一鼓作气取胜。
一排一排的弓箭手顶了上去,他们瞄准的不是更远处的宁人而是他们最前排的自己人,羽箭一层一层的飞出去落在厮杀之处,倒下去的有黑武人也有宁军士兵,被挤压着后退的黑武士兵几乎在瞬间就被清空了一层,而借助这短暂的时间,后队的黑武士兵迅速的结成密集枪阵。
一杆杆长矛向前伸着,长矛近一丈长,这原本是为了应对大宁北疆铁骑而准备的,现在只能用来对抗大宁的步兵。
乱箭之下,黑武人哀嚎着,也绝望了,他们的身前是敌人身后是自己人射过来的羽箭,往前一步是地狱往后一步还是地狱。
倒下去的士兵最起码给后面的人争取了时间,完整的枪阵却是立刻就扭转了局势,宁军的进攻被顶在那,密密麻麻的枪杆好像横着的树林。
“彬叶呢!”
见前边终于稳住,蒲落千手也稍稍松了口气,转身朝着亲兵大喊:“马上把彬叶给我找回来!”
“大将军,我回来了。”
浑身是血的彬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蒲落千手身边,看起来真的是无比的凄惨,他的铁甲都破碎不堪,被打中的多少次怕是都数不过来,有一边的肩甲不知去向,肩膀上的衣服裂开着,血肉也往外翻着,看着很吓人。
他的脖子上还有一道血口,虽然不深但是很长,血糊糊的样子让人错觉他刚从地狱里杀出来一样。
“来人,给我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