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季家祖母的睡榻前,卿灼灼眼眶通红。倒不像小姑娘一般,哭哭啼啼,仅是有些润了眼角。
南风盏并未到她身旁做轻轻拍打安慰,因心中甚了解,她也不是什么娇滴滴的丫头。
待北月溟抬脚行至门前,望望屋内情形,此时静声,还真有点怕。因为…这般更使自己听得一阵心底砰砰。
只是动了动眼,就刚好逢人澈目。
那如星闪烁,又有些爱答不理的神色,当真让他招架不住!此刻,唯两手环腹前,以轻咳之声,遮心中思绪。
头间一歪,脚底轻迈,故作往日洒脱状,缓缓进了屋内。却不知…所藏所掩早已被对方看了明白。
虞桑软瞥其眉目,也装得无视。转头又看榻前美人,“你就别这么跪着了,地上凉。季家祖母这是不得开口,若是能讲话,非要骂你一顿。”抚抚头间珠钗,又显乏意,前行没几步,就歪坐在了木椅上,纤手搭去旁侧桌面,另一边轻托红腮。眸光有意无意的波动,反正就是绕着门口转。
若在平常,北月溟当是很有定力,可也不知怎地,最近心头...不停管束。
“咳...丫头啊!这小腿儿都跪麻了,快点,快点起来!”
“......”南风盏一旁轻瞄,目光疑惑:刚来就犯结巴,是遇上什么事了吧!不似师兄风格啊。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扶我徒儿起来!”
“......”
“你这家伙,越发不像话!是该好生教导一番。”
“......”这还没反应过,师兄已经竖着指头,摇摇晃晃,走到面前训声教育了!可怎么看,怎么觉...不对劲。
不过此刻不是猜他心的时候,眸光一转,俯身下弯,便将灼灼扶了起来。
可四目相对,还未等说上一句……
“嗯——”确是一刺耳的闷痛声。
南风盏嫌弃的拧了眉:门前的槛儿擦的挺亮的,就不必再拿新衣磨蹭了吧!
北月溟此刻却大喜,顺势扯了扯自己的领口,终于是…有个事儿,有个人…出故,帮他争取了些时间,好缓和自己抵不住,又藏不好的思绪,“呦!这是演哪出啊?”刻意俯了身子,装作一副看不清来人的样子!
事实上…单看趴着的这个姿势,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极其肯定的猜到。
得嘞!省了北月溟伸手去扒拉,门外小丫头紧追而来,立马就把扒着的大高个给揪了起。
卿灼灼的